自独孤艳在鱼市的势力分崩离析之后,他在鱼市的势力应该没人可以抗衡。
“站住。”谢晋搁下茶杯,朝厅门低喝一声。
不肖片刻,一抹鲜绿色身影从窗户底下退到厅门口,“爹……”
“进来。”谢晋瞄了眼自己女儿,不动声色道。
谢如萱踌躇在原地,左晃右晃就是不肯迈步。
“叫你进来!”
“哦……”谢如萱不得已走进正厅,站在谢晋面前时眼观鼻鼻观心,狠狠把头埋在胸口。
“把头抬起来。”谢晋真是拿自己这个女儿没办法,整天就知道惹祸,倘若她有半点心思放在学艺上,武院考试也不会出去前十。
谢如萱知道躲不过,只得抬头。
谢晋落目时,骤怒,“脸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
“女儿这点小伤没事儿,秦洛衣才叫一个惨!”谢如萱生怕父亲说自己技不如人,当即挺直脖颈,特别傲娇道。
谢晋皱眉,“谁?”
“武安侯府的秦洛衣啊,她被女儿揪住衣领连扇十几个巴掌,我还把她衣服给撕了,踢她两脚……”
‘啪—’
谢晋抬掌狠拍桌案,双眼看向自己女儿时差点儿吐血,“冤家,你这个冤家!谁让你打秦洛衣的?”
“谁让她骂雪瑶来着……”谢如萱不以为然,再说自己原本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秦洛衣偏要过来挡路,不找打么。
“又是凤雪瑶!上次你为她去找南无馆的人暗杀凤天歌,亏得黎啸天没得手,要是凤天歌真有三长两短你几个脑袋都不够赔楚太后的!”谢晋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着了什么魔,竟然为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凤雪瑶两肋插刀。
“哎呀,凤天歌不是没事么,再说……就她那武功谁能杀得了她……”谢如萱恨恨道。
谢晋头疼,“不管怎样,明日从太学院回来你随为父到武安侯府道歉。”
“我不去!”谢如萱梗起脖颈,愤懑不已。
就在这时,门外跑来一小厮。
谢如萱趁自己父亲不注意,一溜烟窜出正厅。
谢晋长叹口气,转尔看向小厮,“如何?”
小厮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谢晋愣住,“没赢?被谁赢去了,多少银两!”
“回大人,被南无馆赢去了,三千万两。”小厮据实禀报。
谢晋有些承受不住的往后退了退,重重坐到椅子上,又是南无馆。
自从当初他决定放弃南无馆之后,这三个字没事儿就来恶心他。
先是被朝中那位大人物力挽狂澜保下来,后又扣住自己女儿,现在竟连他的胡都敢截!
“黄青干什么吃的,区区三千万两他为什么不往上叫?鱼市里的老规矩他不懂么!”谢晋重捶桌案,恼恨低吼。
小厮战战兢兢候在一侧,不敢多言……
翌日,也就是一众新生回太学院选学的日子。
院外,凤天歌将将下轿便见一抹白色身影靠在文府的拱门处朝她挥手,幅度之大广袖已经挥舞成旗。
凤天歌不看容祁,一副老娘根本就不认识你的表情径直走向武院入口。
“凤天歌!”
背后传来声音,凤天歌回头时苏狐已至近前。
如果说当初武院比试凤天歌并未真正注意过眼前男子,那么在多番探查无果之后,她对眼前之人产生了极大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