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妙人蹙眉的神情,病如西子胜三分。
北冥渊并不喜欢独孤柔,可没有她,自己未必能稳拿独孤艳。
当日若非这位好妹妹端给独孤艳一碗‘安胎’的汤药,纵有三千御林军,又是不是真能制住那女人。
“臣妾拜见太子……”榻上,独孤柔勉强起身,却在下一秒落在北冥渊怀里。
“御医可来过?”北冥渊坐到床边,由着独孤柔靠在自己胸口,温声询问。
“来过,说臣妾气血郁结,已经开了药方……”独孤柔浅声细语,声音与身子一般娇弱。
这就是独孤柔的好,她比独孤艳更清楚作为一个女人的本分,更懂得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跟自己的夫君论英气论胆识也就罢了,竟还半点不输,独孤艳你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么!
北冥渊轻抚着独孤柔宛若瀑布的长发,“生气了?”
“臣妾不敢……”独孤柔这样说,眼泪却似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臣妾知兄长定是做错事,太子殿下才会罚他。”
“他倒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因为独孤艳的强势,北冥渊才会特别喜欢独孤柔的这份娇弱,他喜欢被依靠。
“凤天歌怎么就成了不该惹的人呢?”独孤柔眼含泪珠抬起头,我见犹怜。
北冥渊薄唇浅抿,“不是凤天歌,是楚太后。”
独孤柔恍然,“可楚太后一向不问政事,太子殿下又何必看她脸色?”
“楚太后虽不问政事,但她能从一个受众朝臣反对的皇后到受众朝臣敬重的太后不是没有原因,当年楚太后与皇祖父驰骋沙场立军功无数,尤其滇南一役楚太后单枪匹马于万军之中夺敌将首级,至今提起来,朝中老将都还津津乐道。”
北冥渊告诉独孤柔,如果能得到楚太后的支持,于他称帝百利而无一害。
而如今楚太后的眼里,就只剩下一个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