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慢了,这几家我就帮忙选了吧,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感谢我哟!”
厉鬼“咯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祠堂。
“你!你这狗娘养的贱人!你就是想杀了我们所有人!你!!”
一个村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提着刀挥了过来,谁知还没来到厉鬼身边,他和他家人的脑袋全都滚到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都说很讨厌别人不遵守规则了,怎么还有人这么做呢?”
周语真背着手,凌空将所有人的神情都看了一遍,她享受地眯了眯眼,说道:
“有这么多错误的例子在前面,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话音刚落,就在大多数人还在天人交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村民恶狠狠地挥刀砍下了妻子的头。
妻子的脑袋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血喷了身边的人一脸。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完全没有想到丈夫会对自己出手,眼角迸裂,两行血泪慢慢滑落了下来。
对于村民来说,妻子不过是买回来传宗接代的东西而已。
纵然她很乖顺,来了村子之后主动帮忙做生意,还调/教那些新来的女人,平时他是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不过那又怎么样?东西就是东西,损坏了还可以再买一个回来,自己的命就一条,没了那可就完了。
“哎呀!你可真是太机灵了!”
周语真故作惊讶,捂住了嘴,笑道:“不过你没有违规,这一次就算你过关啦!”
听了这句话,其他人也得到了启发,纷纷扑向自己买来的媳妇儿,有武器的直接上手砍,没有武器的也用手去掐脖子,整个祠堂充斥着哭叫和祈求声。
曾经主动说要厉鬼附身的女人见丈夫伸手掐过来,她眼中露出绝望的光芒,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哎,等等!”周语真怨气化作利爪,又拧断了几个脖子,“这里面有几个人你们可不能杀,我是要亲自招待的。”
说完,那几个同样是被拐卖过来,从不惹事的女人被她扯到了祠堂外面,安全离开了这个空间。
“好啦!”厉鬼拍拍手,开心地笑着,“大家现在可以继续了!”
即使知道厉鬼可能是不愿意杀那些人,但村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从厉鬼的命令,自相残杀,为了让自己能多活几天。
父亲对上儿子,儿子杀向母亲,整个祠堂血流满地,女人临死前的哭喊声,孩子尖利的叫声,男人的嘶吼声不绝于耳,整片空间顿时沦为了人间地狱……
唯有两个家庭没有互相厮杀,他们面露恐惧,将老人和妻子护在身后,挤在供桌最里面的角落,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些杀红了眼的人把自己一家也给杀了。
周语真发自内心的笑声如银铃轻响,像是给这幕荒诞的剧目配乐一般,贯穿了整个杀戮的过程,一直没有停下。
“很好!”
厉鬼假装擦了擦笑出来的,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笑盈盈道:“你们大部分人都遵守了规则,让我很开心。”
“这两家我带走亲自处罚,谁叫他们不守规矩呢?”
怨气如绳,紧紧将没有参与杀戮的两家人捆住,周语真将他们举在空中,对着大家莞尔一笑:
“今天的游戏就到这里了,我们明天再见哦!”
厉鬼笑着冲大家招了招手,如同常人一般,转身离开了祠堂。
如果只看厉鬼的表情,不看祠堂里血流成河的场景,还真会以为这就是在简单地玩游戏。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见厉鬼确实已经消失在了这个空间,原本压抑的哭声彻底释放了出来,亲手杀掉家人的村民也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抱着死去的亲人惨叫起来。
杀了妻子的男人虽也有些难过,但并不感到后悔。
旁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就算让那些惨嚎的村民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选择牺牲别人,保住自己的命。
老村长和李振邦虽然是亲兄弟,但从李振邦结婚开始,就不算同属一个家庭。而且两人现在都是单身,家中只有自己一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杀掉家人,都保住了性命。
从龟壳被粪便污秽之后,老村长就一直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幸亏他本身就待在供桌附近,也没人向他动手,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李振邦走南闯北犯罪多年没被抓住,到底胆大心细,他反应极快,见厉鬼一出门,就立马来到了大门边,想要拉开这祠堂的大门。
现下法阵已破,继续留在祠堂只是给厉鬼一个戏弄他们的机会,若是能逃出去,大家分散开来,即使不能出村,厉鬼一个一个去杀,应该也要花费一些时间,自己就可以借机保命。
可惜李振邦能想到的,周语真当然也想到了。
她一开始为什么要封村?又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关在一起?
她就是想看他们痛苦,想看这样的人在面临绝境时,究竟会怎么做。
结果确实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渣滓无论在哪里,始终都是渣滓。
以前凌虐弱小的人,现在被更强大的人欺辱,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玩得正开心,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而且天师应该是被拼魂这件事给绊住了,暂时顾不上这边。她如果只是关在祠堂里这样报复,不让天师知道还好;若是把这些人放出去了,惊动了天师,知道自己用了这样的手段,她可不敢保证天师一定会站她这边。
所以当然是要把他们都锁在祠堂里,慢慢玩游戏啦!
周语真勾起嘴角,笑得极为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