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结了婚之后是不是老实,村民都会找个屋子用铁链把女人锁住,让她只能待在这个屋子里,被那个所谓的“丈夫”侵犯。
只有当女人生了孩子,做了母亲,真正认了命,他们才会放她出门。
到了这个时候,很多反抗剧烈的女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身上也都没块好肉。
据买了周语真的村民酒后所言,这就跟熬鹰一样,这些女人最终都会老实下来,好好在村子里传宗接代,就跟周语真一样。
周语真算是其中比较聪明的那一个了,而且她关注过类似的案件,知道像这样的偏远山村,她完全不知道地形,即使能找到机会逃跑,也很难成功逃到文明社会。
所以她假意屈从,早早装作认命,成功保护了自己,没有受太多毒打。而且她还忍着恶心,小心奉承房子里另外两个人,流露出愿意为“丈夫”生儿育女的意思,希冀他们能放她出门,好好观察这个村子。
至于“丈夫”的侵犯,她只能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贞操虽然重要,活着逃出去却更为重要。
可惜出乎预料的是,她确实是易孕体质,不过个把月,她的肚子很快就鼓了起来。
这件事并没有打消她的念头,相反更加坚定了她的逃跑的决心。
生活在这种遍地魔鬼的村子里,就算把孩子生下来,真的能成人成才吗?她不相信。
可惜自从怀了孕,这家人就更不愿意让她出门了,生怕媳妇和孩子一起丢了。
十月怀胎,周语真挣命般生下了一个女儿,见到女儿粉红的脸蛋,她知道,自己割舍不下这个孩子,逃跑这件事,只能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进行了。
见是个丫头片子,“丈夫”和“婆婆”连声喊“晦气”,连房门都没进,就这么把她们母女俩扔在了房里。
最后还是周语真自己出马,忍着刚生产的疲惫和痛苦,将一切简单打理了一下。
转眼四年过去,从生下女儿之后,她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繁重的农务让她喘不过气来,偶尔还要挨“丈夫”和“婆婆”的打。
这家人希望她能马上再生个儿子,但不知是不是那次生产伤了身子,她再也没能怀孕。
周语真自己倒是很庆幸,她一点也不想为畜生生儿育女,况且她也害怕如果再次怀孕,她离开的计划还要推迟。
她现在还带着孩子,根本走不快,不敢直接逃离村庄。
这四年,她见过了数个像她一样被拐来的女孩儿逃走后,连夜被村民抓回来的场面。
被抓回来的女孩子都很凄惨,有的腿直接被打断,也不让治,就丢在院子里惨嚎;有的则被嫌弃不安分,直接转送给了村里其他的光棍。
这些触目惊心的惨剧,终于让她绝了这个想法,打算换一种方法逃走。
这些年她并没有闲着,下地劳作时她帮村里的邮差打死了要咬他的毒蛇,救了他一条命,邮差也知道她的情况,为了报恩,主动说要帮她给父母寄信。
写信的材料都是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在这家人的房间里偷偷拿的,信上她写明了自己的处境,村子的名字,以及这座李山四周的景色。
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她被打晕之后丢在货车里运过来,时间和路程她一概不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地方。但是如果信件成功寄出,肯定会盖上当地的邮戳,看到了邮戳,父母就知道到哪里找她了。
她写这封信,一方面是报平安,希望爸爸妈妈知道她还活着,不要放弃寻找她;另一方面也是给出了村子所在的大概范围,希望父母能尽快找到自己。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也许是这个地方太偏僻,她一直没能收到回信,也没有人到村子里来救她。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又再写一封信偷偷交给邮差,同时也慢慢做着逃跑的准备。
虽然女儿是被人强迫后生出来的,但周语真还是很爱自己的女儿,在“丈夫”喝醉了酒想拿女儿撒气的时候,她都会护在女儿的身前,替她挡住毒打。
周语真已经在农村待了五年,再美的容颜也经不起常年下地劳作,天天风吹日晒。“丈夫”早就厌烦她了,觉得她人老珠黄,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如果不是手里没钱,他还打算再去买一个更漂亮的回来服侍自己。
每当想到自己花了几倍价钱买回来的却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时,他的心里就怒气暴涨,不由分说拉过周语真就是一顿打。
周语真也习惯了,一声也不出,屈膝坐在地上紧紧护住头部,保证自己不受严重的损伤。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是以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正值壮年的男人呢?反抗的结果是被打的更厉害。
挨打多了,她也知道,这一阵忍过就好了,等那个男人发泄了怒气,短时间就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
“不要打妈妈——”一个瘦小的女孩从房间冲了出来,挡在了周语真面前。
周语真抱着头,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踢向自己的一脚被女儿挡住,女儿被踢得飞了出去,头撞在了桌子尖角上,一下就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