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顽看着关上的房门,突然有些后悔提出留宿,实在太仓促了,他和岑楚夕都没有任何准备。
可他真的太想和岑楚夕在一起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他从来没有过如此迫切的渴望,所以他纵容自己向岑楚夕提出留宿,而她也答应了。他就是仗着她不会拒绝他,才敢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忽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萧顽的愣神,他过去开门,从外送员手里接过两个沉甸甸的塑料袋。
刚把门关上,岑楚夕从次卧出来了,她脸红红的,像水蜜桃的颜色。
萧顽其实非常迷恋她害羞的样子,娇艳极了,也可爱极了,让他忍不住总想做一些会让她害羞的事。
气氛有一点尴尬,萧顽拿上刚买回来的口杯、毛巾、剃须刀和剃须泡,说:“我去刷牙。”
岑楚夕点头:“嗯。”
进了卫生间,萧顽把他的口杯放在岑楚夕的口杯旁边,他看着一对口杯笑了笑,先刷牙,再刮胡子。
大概是最近荷尔蒙分泌得太过旺盛,胡子长得有点快,早上刮的胡子,到晚上就会冒出青色的胡茬,不知道接吻的时候有没有扎到她。
客厅里,岑楚夕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好,最后只剩下一盒男士内裤。
她今晚似乎和内裤杠上了,找内裤,晾内裤,买内裤,现在还要发愁该把这盒内裤安置在哪里。
犹豫片刻,她拿着这盒内裤走进了她的卧室,打开衣柜,随手往里一放,又把柜门拉上。
除了这盒新来的内裤,衣柜里全是她的衣服。她忽然生出一种领地被入侵的感觉,但她并不排斥,甚至有一点期待,期待这个衣柜里出现萧顽的t恤、衬衫、长裤、袜子……她愿意和他分享她的领地。
“笃笃。”
岑楚夕回神,一偏头,看到萧顽正站在卧室门口,他笑着问:“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岑楚夕笑了笑:“请进。”
萧顽走进来,走到她面前,抱住她,低头轻吻她,柔声说:“我身上现在全是你的味道。”
这句话让岑楚夕怦然心动,她搂着萧顽的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的脸,说:“我们去客厅看电影,好不好?”
萧顽摇头:“不好。”
他盯着她:“我只想看你。”
岑楚夕对萧顽的情话毫无抵抗力,她不好意思看他了,眉眼低垂,视线便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好想摸一摸。
萧顽说:“我们睡觉吧。”
岑楚夕惊讶,讷讷地说:“可是……还不到九点呢,会不会睡得太早了?”
萧顽说:“早睡早起身体好。”
于是,两个人一起上了床,面对面躺下,盖着同一床被子,中间放着海豚抱枕——萧顽放的。
顶灯关了,落地灯亮着,昏暗的暖色光线洒在脸上,有点像夕阳的颜色。
萧顽枕着左臂,右臂搭在海豚抱枕上,手握着岑楚夕的手,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心里充溢着满足,折磨了他一周的思念终于平息下来。
“怎么不说话?”岑楚夕轻声问。
萧顽说:“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你。”
岑楚夕知道,就算她脸红萧顽也看不出来,所以她没有躲开他的视线,软软糯糯地问:“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萧顽说,“随便问。”
岑楚夕说:“当初《我要成为超级巨星》第一期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给我绿灯?”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萧顽努力地回忆片刻,说:“当时钟溯洄约我在会所见面,让我在节目里‘照顾’钟念念,然后你出现了,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你和钟念念是同一种人,先入为主地对你有了偏见。到了正式录制的时候,你在舞台上说你的梦想是嫁给我,我当时对你没有任何了解,当然不会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认为你在利用我炒话题,所以……我对你的观感其实很糟糕,即使你唱得很好,我也没有给你绿灯。”
岑楚夕有些心虚,因为她当时说的确实不是真话。
萧顽的回答和她当时的猜测差不多,她顿了顿,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改观的?”
萧顽又回忆了下,说:“其实从第二期我就对你稍微改观了,彻底改观应该是在第四期,你唱《mystery of love》的时候……”
“啊,我想起来了,”岑楚夕突然打断他,“你那时候点赞了我的扒皮帖。”
“是手滑,不是故意的。”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萧顽还是有一点尴尬。
岑楚夕笑着说:“所以,你在录完第四期之后对我产生了好奇心,然后在微博上搜我的名字,对吗?”
萧顽点了下头:“嗯。”
岑楚夕感受到了迟来的欢喜,她凑过来亲了萧顽一下,来表达她的欢喜之情。
萧顽莞尔一笑,问:“这是回答问题的奖励吗?”
岑楚夕这才想起来害羞,含混地“唔”了一声。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萧顽笑着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岑楚夕摇头:“没、没了。”
萧顽说:“我有一个问题。”
岑楚夕问:“什么?”
萧顽温柔地凝视着她,说:“你的梦想,改变了吗?”
岑楚夕明白他在问什么,她微微一笑,说:“没有。”
萧顽凑近她一点,又问:“那你愿意让我帮你实现它吗?”
岑楚夕也凑近他一点,轻声回答:“愿意。”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萧顽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