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伦敦飞雷克雅未克只需要两个小时,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零五分,一个小时后抵达酒店, 简单讨论下明天的行程, 各自休息。
岑楚夕早已经满血复活,多亏了萧顽的止痛药。
但她从出发到现在都不好意思直面萧顽。她一直努力地在萧顽面前维持着良好的形象,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故”出现了裂痕, 她需要时间自我修复一下。
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 又是崭新的一天。
岑楚夕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刷牙。
在伦敦那几天基本就没见过太阳, 来雷克雅未克的第一天就见到了。
陌生而美丽的城市沐浴在金色朝阳中, 北欧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 几乎看不到高楼大厦, 都是五颜六色的彩色房子, 让人恍惚有种置身童话世界的错觉。
天空水洗过一样, 是纯净的湛蓝色,她已经想不起上一次看到这么蓝的天空是什么时候了。
向远处眺望,就能看到比天空还蓝的海面。
她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于是打开窗, 冷冽的空气瞬间让她精神抖擞, 赶紧又把窗户关上。
从伦敦到雷克雅未克, 虽然只需要两个小时的飞行, 但这两个城市却处于不同的季节, 仿佛穿越时空, 一下子从春天倒退回了冬天。
她之前在资料上看过,冰岛只有两个季节,5月到9月是夏天, 10月到4月是冬天, 现在刚好是冬天的尾巴,大概也是一年中昼夜最平均的时候。往前两个月,昼短夜长,每天的日照时间只有4个小时左右,往后两个月,则近乎极昼,午夜时分还可以看到太阳悬在天上。
洗漱完,化妆穿衣,和其他人会和,今天的拍摄就此开始。
先下楼去吃早餐。
酒店提供的是欧陆式早餐,一杯咖啡,一份水果,一只烤面包,简单清淡。
岑楚夕觉得刚刚好,但对萧顽他们三个来说肯定是不够的,只能等出去的时候买点别的吃。
吃完早餐就该出发了。
今天他们四个要分头行动,和出国前在b市的拍摄一样,仍旧是萧顽和顾驰一组,虞程璧和岑楚夕一组,两组以酒店为起点,沿着不同的线路观光。
萧顽和顾驰走市内,先去参观哈尔格林姆斯大教堂,完成一场路演,再去特约宁湖。
虞程璧和岑楚夕走沿海公路,去看太阳航海者雕塑,在海边唱一首歌,再去特约宁湖和萧顽他们会合。
工作人员自然也分成了两组,一组跟“顽顾长青”,一组跟“中夕合璧”。
从酒店出来,同行一段,然而分开,萧顽和顾驰向南,岑楚夕和虞程璧往北,五分钟就走到了海边,然后沿着沿海公路前行。
海风从雷克雅未克湾呼啸而来,吹得人瑟瑟发抖。
真的很冷,但毫无疑问,景色是绝美的。
“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叫《白日梦想家》的电影?”岑楚夕问她的同伴,“英文名好像是叫《the secret life of walter mitty》。”
“看过,”虞程璧说,“ben stiller主演的。”
“对,他主演的《博物馆奇妙夜》系列也很好看。”岑楚夕说,“自从看过《白日梦想家》这部电影,我就一直很想来冰岛旅行,电影里的冰岛风光实在太美了。”
虞程璧说:“确实很美。”
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太阳航海者雕塑——一座金色的钢铁雕塑,坐落在海岸边修筑的一个半圆形大理石底座上,底座下就是蔚蓝色的海湾。
资料上的描述是“形似维京船的骨架”、“象征着航海者不羁的精神”,但在岑楚夕这个外行人看来,它就像一只长了很多只脚的大虫子,渴望着回到海里去。
等工作人员放置好电子琴和麦克风,又和附近为数不多的游客沟通好,路演才正式开始。
岑楚夕伴奏,虞程璧唱歌,他选了一首既应景又非常符合他个人取向的歌——美国独立摇滚乐队awolnation的《sail》。
“this is how i show my love,
i made it in my mind because,
i blame it on my a.d.d baby。”1
背对着海湾,面朝着沿海公路,虞程璧用他的摇滚嗓唱着这首非常rock的歌,风浪声也在为他伴奏,视听效果简直绝了。
“sail!
sail!
sail!
sail!
sail!”
他嘶哑地重复着这个单词,仿佛一个情绪激昂的船长,指挥他的战船劈风破浪,勇往直前。
一首歌唱完,虞程璧身心舒畅。
这就是他喜欢摇滚的原因,让他获得释放,让他归于平静。
但国内的音乐环境,摇滚音乐的受众实在有限,公司出于商业考量,也绝不会同意他做一张纯摇滚的专辑,所以他目前出的两张专辑都在往流行上靠,虽然获得了市场的认可,但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要想遵从本心去做音乐,只能等到合约期满,离开星火传媒,成立个人工作室,自己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