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想请你吃饭,或者再看场电影。”
“sorry,我已经有约了,改天吧。”
男生悻悻离开,钟念念说:“出来吧,我早看见你了。”
岑楚夕从树后出来,笑着说:“被你发现了。”
钟念念一见她就觉得开心,也笑着说:“你这么耀眼,想看不见你都难。”
“少来,”岑楚夕走到她旁边,“刚才那个男生是你同学吗?”
“一个导演系的学长。”钟念念拉住岑楚夕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学校不让开车进去,她的车就停在马路边。
“他在追你?”岑楚夕问。
钟念念故作惊讶地“哟”了一声,说:“这都被你看你出来了?”
岑楚夕无语:“我只是没谈过恋爱,又不是傻。”
钟念念笑着说:“还敢说你不傻,谈恋爱多好玩啊,你不谈就是浪费青春、虚度年华。”
“我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谈恋爱,”岑楚夕说,“再说也没人喜欢我啊。”
“你开什么玩笑!”钟念念哭笑不得,“‘国民初恋’、‘宅男女神’可都是你的光荣称号,公开表示你是理想型的男明星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你跟我说没人喜欢你?”
“爱豆谈恋爱是要被杀头的,”岑楚夕嘴硬,“你想看我被杀头吗?”
钟念念说:“你悄悄地谈,不被发现不就行了。”
岑楚夕摇头:“不谈不谈,谈恋爱不如追星,也不如搞事业。”
上了车,钟念念问:“想去哪儿?”
岑楚夕说:“都行,随你。”
钟念念发动车子:“那就陪我去做spa,上了两节课累死了。”
虽然岑楚夕对spa没什么兴趣,但她愿意陪钟念念一起。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说a-teen的新专辑和跨年舞台,说即将开拍的《哥哥太坏了怎么办》,说钟念念刚签的一部偶像剧,她演一个为了得到男主角不择手段的恶毒女配,虽然是戏份不多的女二号,但她很喜欢这个角色,觉得演起来一定很过瘾。
到了会所,换上浴服,钟念念非要和岑楚夕一起洗澡,两个人挤在一个淋浴间里,赤-裸相见。
“哇,岑楚夕,你腰比我细胸却比我大,我不平衡了,除非你让我摸一下——”
“不要!”
“摸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啊!流氓!”
“小美人,别害羞嘛。”
“你别闹了,我感冒才好。”
随便洗洗,重新穿上浴服,钟念念把等在门外的两位技师喊进来,她和岑楚夕趴在并排的两张按摩床上,技师先帮她们放松肩颈。
房间里灯光昏暗,窗台上点着香薰蜡烛,淡淡的薰衣草香弥漫在空气里,安神静气。
“夕夕,我完蛋了。”钟念念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怎么了?”岑楚夕枕在胳膊上,偏头面向她。
钟念念的表情少见的正经:“我好像对原新野动真心了。”
岑楚夕怔了几秒,不解地问:“这很好啊,怎么就‘完蛋’了?”
“你不懂,”钟念念懊恼地说,“一旦动心后患无穷,我谈恋爱是为了开心的,如果变糟心了我还谈它干嘛。所以我决定和原新野分手。”
作为恋爱白痴的岑楚夕确实不懂。
既然真心喜欢,难道不应该好好在一起吗?怎么反倒要分手呢?
但是她有预感,钟念念这回还是分不掉,原新野绝对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她揉扁搓圆的人。
“原新野应该会很生气吧。”岑楚夕担心地说。
“管他呢,”钟念念说,“只要我开心就好了。”
“真羡慕你,”岑楚夕说,“可以这么随心所欲。”
钟念念说:“我还以为你会骂我作精。”
岑楚夕笑着说:“就算你是作精,也是可爱的作精。”
钟念念瞬间开心起来:“够朋友,好爱你喔。”
做完spa,钟念念想让岑楚夕陪她回酒店过夜,但岑楚夕明天就要去l市了,钟念念只好开车送她回家。
“不是7号才开拍吗?”钟念念说,“怎么明天就要过去?”
岑楚夕说:“因为要做剧本围读,还要熟悉合作演员和拍摄环境,挺多事的,所以得提前几天过去。”
“我怎么感觉你有做不完的工作?”钟念念说,“跟你一比我就像个无业游民。”
“我热爱工作。”岑楚夕的话音里带着憧憬,“以前我的梦想是成为歌手,现在我还想做一名演员。拍完《等春天》之后我就喜欢上演戏了,那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妙,你懂的。”
钟念念点头:“我当然懂。希望有一天我们俩能一起演部戏,我让我大哥安排一下。”
岑楚夕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