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错,真的是他。
真的是……薄南城!
“居然敢对嫂子下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向暖听见冷池断断续续的怒喝,以及刘栋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可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只能拽着薄南城胸前的西装坚持不倒下去。
“带走他。”
男人冰冷嗓音听得刘栋一颤,尽管他已经爬不起来,还是苦苦哀求:“薄总、薄总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和您有关系,求你……”
“闭嘴!”冷池不耐的狠狠给了他一脚,力道不亚于刚才薄南城的那一下,而后拿起了电话。
向暖对大楼之内的事情全然不知,此刻她已经被薄南城抱进车后座。
热,全身好像烫着了一般滚烫,难受得只想解开衣服,唯有面前一堵墙似的东西还算凉快。
薄南城将怀里已然神志不清的女人抱进后车座,还未起身,就被她牢牢拽住了领带。
“难受……”
看来,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薄南城眸光冷然,刚拉开她的手却又被缠上来。
“好难受,好热……”
如果向暖此刻清醒,看见这样纠缠不休贴上去的自己,一定会尴尬到窒息。
薄南城拧了拧眉,索性一把扣住人纤细的手腕,“向暖,看清楚我是谁。”
向暖眯着眼瞅了瞅,含糊不清的发出音调:“薄南城……”
手里放肆的动作却没停下,攥着他领带的手竟还往下扯,似乎在寻找一抹清凉的位置贴上来。
薄南城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不和喝醉的人计较这份耐心,他不能保证有多久。
身后冷池已经打完电话,和会所的人交代完毕,拿着冰凉敷贴一溜烟凑了过来,“薄少,要不要用这个紧急处理一下?”
向暖的这种情况,冷池见的可不算少。
曾经也有被人下药后往薄南城床上送的女人,不过每一个下场的下场不忍直视,都是直接被扔出来,颜面尽失,现在,已经没人敢挑战薄南城的“不解风情”了。
所以说,薄少奶奶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薄南城拧着眉将敷贴按在了向暖头上,毫不温柔的抽开了自己的手臂。
得到冰凉慰藉的向暖总算安分下来,在后座上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好歹不再随意乱动。
轿车一路驰骋到别墅门前停下,薄南城打开车门,将向暖打横抱了出来。
“薄少,已经联系了梁医生,他马上赶过来。”冷池在身后开口。
向暖这种情况去医院最不明智,只能请保密性更强的私人医生过来。
薄南城淡淡“嗯”了一句,随即往楼上卧房走去。
此时此刻,向暖正陷在一个梦魇里。
梦中,慕景宇一身白色西装模样俊朗,可说出来的话是那样锥心刺骨。
“这五百万,我只赎她。”
“就在刚才,向氏夫妇在赶往婚礼现场的途中,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狠意,如潮水般汹涌包裹了向暖心头,她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怨愤的嘶吼出他的名字。
“……慕景宇!”
薄南城将她放到床上的动作一顿,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有点意思,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他的怀里,叫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