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军过桥受阻,倾力攻打却损失惨重,还无有寸功,又使弩炮进攻,却又惨遭毁灭性的打击,最后不得不暂时退走。
安息军一退,汉军也大部分退下,只留下部分兵马驻守桥头,防止安息军突然进攻,过得河来,那刚才的一番防御可就算是前功尽弃了。
无名河东岸,汉军大营。
曹操和荀攸,以及马超、庞德、夏侯渊、夏侯惇和满宠七人相聚在一起。
“马军长,安息军可有动静传来?”曹操问道。桥头的防守,依旧由马超的第十七军担任。
马超挠挠头,道:“也不知怎地,这安息军一个下午屁大点动静都没有,也就派了几个人将桥上的尸体给拉了回去。”
曹操眼眸一闪,略一沉思,环视众人,道:“诸位怎么看?”
荀攸静坐在左下手,双眼微闭,做沉思状,却是没有首先回话。曹操只好将目光放到满宠,庞德等人身上。
马超和庞德、夏侯兄弟四人,长于武功,战场机变,至于这种揣测他人意图的事情,还是稍显不足。要是按照以往,尚未加入帝国之前,马超、夏侯渊、夏侯惇说不定还会咋咋呼呼的发表一番自己的意见,现在却是……
倒不是担心说错话,得罪人,或者会受到处罚,而是整个人的心性发生了转变,学会了什么叫做思考。
满宠本是曹氏旧臣,虽然现在加入了帝国,但是到底还是不想曹操太过尴尬,于是说道:“回统帅,我倒是有点浅知薄见想要与诸位同僚分享一番。”
曹操也是个明白人,自是理解满宠此举的用意,满是的感激冲他点点头,道:“满军长请讲。”
满宠淡淡一笑,道:“今日一战,想必安息军的统领只要不傻,就已经明白,想要过河,硬攻即便能成,也必然损失惨重,到时候别说打败我们,就是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窃以为断不会如此作为。”
曹操几人俱是点头表示赞同。
满宠继续道:“再看其视为杀手锏的弩炮,亦是在我军神武大炮的轰击下毫无还手之力,想必也不会再认为那是杀手锏,对我军有极大的威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早早地退去。”
“然而,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想要挽回声誉,想要重新夺回城池,他们就不得不与我们对战,而对战的首要前提,那就是得过河。要不然,连河都不能过,何谈挽回声誉,夺回城池呢?”
“没错,可是他们现在不是被我们打退,根本过不得河来吗?”马超听到这话,奇怪的说道。
满宠不怕有疑惑,怕的是没人接茬,接下来的就不好说下去了,因此,满宠朝着马超露出个微笑,然后说道:“由于陛下的高瞻远瞩,使得我们对安息可谓是了若指掌,但是,到底只有天狼营的人在为帝国提供情报,人数并不多,而且时间也并不长。难道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安息人,还没有我们了解这片土地?了解这条无名河吗?”
满宠摇摇头,道:“不然,他们定然比我们了解得多得多。要在这条无名河找到一处可供他们过河的地方,恐怕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吧?”
曹操等人俱是身躯一震,被满宠的话给惊到了。
倒是荀攸,看向满宠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原本他对张羽任命满宠为军长的时候,是疑惑的,是不解的,要论武艺,军中不说大把的人比满宠强,但也不少,要说谋略,上次平州之战的时候,似乎也并未体现出来多少,也就算是一般水平,任师长倒是足够了,可军长,还是勉强了点。
现在看来,满宠却是合格的,毕竟到了军长的位置,谋略的重要性是要超过武艺的,除非是达到黄关张赵颜文等人那般,个人的武艺有着定乾坤之功效。
荀攸释然,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满军长可有办法防范?”
曹操看了眼荀攸,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心底微微一动,也跟着点了点头,旋即看向满宠。
满宠只是诧异的看了看荀攸,又看了看曹操,见他眼中亦是充满询问之色,心底一松,道:“无名河虽然并不宽,当上下却是蔓延上千里,想要封锁是不可能,好在我们有烟花这种十分方便的传讯工具,因此只要派出足够多的探骑,沿河日夜监视。”
“此外,我们还可以甄选少量的精锐士兵,悄悄渡过无名河,就近监视安息军大营,但有大军出动,即刻来报。如此,两厢举措互补,安息军想要无声无息的过河却是妄想。”
……
夜幕落下,驻守桥头的士兵,已经换了两班。
第三班人马,负责上半夜,下半夜,则另有人替换,否则,时间一长,难免会有所疏漏。
呼呼的夜风吹过,带来一丝丝冷意。幸亏早在平州进行了适应性训练,要不然大家在这种情况下守夜,必定会生病之类的,导致战力大减。
嗒、嗒、嗒……
忽的,一阵脚步声传来。
“噌~”守夜的士兵神情一紧,钢刀出鞘,冲着阴暗处喝道:“什么人?”
“我,马超!”
“军长!”士兵们恭敬道,同时钢刀入鞘。
马超自阴暗处走了过来,淡然的点了点头,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