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侍中(董扶。董卓可没有担任过侍中)言益州有天子气,果然不假啊!”
益州,成都州牧府,一穿着雍容华贵,面上也带着丝丝贵气,年约五十前后的男子看着窗外的绿池,幽幽的说着。
“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契机了,只要时机一到,经过这些天的酝酿,足以……”
就在刘焉梦想着称帝的时候,一人向州牧府飞奔而来,脸上还充满着震惊与惶恐之色。
“报,主公,有十万火急的消息送回。”
一声急报,打断了刘焉的幻想,从意yin中回过神来,回道:“进来!”
“嘎吱”
“启禀主公,皇上被杀了!”
“什么?”
刘焉大惊,随即就是大喜,因为时机到了,他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在想时机何时到来,没想到现在就到了。
不过看着眼前之人,满脸的震惊与惶恐,刘焉这才想起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忙收敛了刚刚绽放,却又还未显现出来的高兴,化作悲痛之色。呼道:“啊呀!该死!痛煞我也!董贼该死……”
刘焉在那装作悲痛的大骂董卓,却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心里却在震惊:我还没说是谁杀了皇帝啊?怎么主公就知道了呢?难道是未卜先知……
骂了半晌,刘焉见手下仍在面前,立时明白自己刚才的丑态都漏在了此人面前,面色一黑,喝道:“还赶紧去将所有人叫来议事!”
手下微微一颤,忙道:“是,主公!”
待手下离去,刘焉脸上的黑色退去,逐渐变得红润,最后涨得通红,他心里正在大乐:哈哈哈,我要当皇帝了,哈哈!我要当皇帝了……
再次意yin了一阵,刘焉才整了整衣衫,面上带起悲痛之色,出了房间,前往议事厅。
“黄主簿可知主公招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黄权微微摇头道:“原来是王从事,我也不知主公为何忽然召见我等。”
王累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回到位置上坐下。
刚坐下,一个奇丑无比的面容出现在王累面前,但他好似见得多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眼底的那一抹厌恶深深地出卖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淡淡皱了皱眉头,说道:“张别驾,有事吗?”
“额?”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张松站直身子,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刚才和公衡说了什么?是不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王累淡淡道:“你是别驾,他是主簿,你何不直接问他?再说了,你们二人都是主公身前的红人,应该得到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吧?没道理他知道,而你不知道啊!”
张松神色一滞,心里大为不快,但还是忍住了,有些悻悻的说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就问问,问问。”
然后装作淡然的拍拍手,离开了,心里却在大骂王累不识抬举,明知道他张松虽是别驾,但因为容貌问题,一直以来都不受重视。
刘焉最为信任的乃是黄权、王累等人。
泠苞与张任、吴懿等武将也聚集在一起相互询问是否知道突然召见的缘由……
“主公到!”
刘焉将要到达议事厅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大喊道。顿时议事厅内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大门处。
“拜见主公!”
刘焉踏步而入,所有人当即拜倒。
“嗯!”
面色难看的刘焉似乎没有多少心思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主位,然后忽的面北跪下。
众人大惊,正要惊呼出口,就听到——
“先皇慢走!董贼残暴,杀害先帝,是为大逆不道,我刘焉,刘君郎,以祖宗的名义发誓,必报此血仇!”
又一个重磅消息砸出,砸得众人差点晕过去,一个个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诸位前跪倒的刘焉。
说完,没有听到任何反应,刘焉大觉尴尬不已,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还好,黄权虽然被震得晕乎乎的,但他还是呼道:“我等愿为打头阵,为先帝报仇雪恨,除掉董贼!”
其余人听到声音,顿时反应了过来,附和道:“我等愿为打头阵,为先帝报仇雪恨,除掉董贼!”
听着众人的呼号,刘焉松了口气,面上依旧悲痛,疾呼道:“誓除董贼!”
“誓除董贼!”
“誓除董贼!”
“誓除董贼!”
黄权等人高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