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用让人去请了,老夫已经来了,不请自来,还请将军不要见怪才是!”饱含沧桑的话语响起。
“哪里、哪里,老丈来得正是时候。”张飞转身之际面上挂满了微笑,一脸的和善之色。浑不知他那黝黑的面庞挂满微笑,怎么看怎么奇特。
老者不愧是村中的话事人,人生经验丰富,看到张飞的面容也只是心里微微一惊:好黑!面上并无半点变化,微笑依旧,回道:“将军客气了!”
张飞面上的微笑消失,变为歉然之色:“因为我军的缘故,让村中各家各户受损严重,实在是抱歉。老丈放心,我们汉军向来以民为本,会负责将村中每一户的院子重新修好,并按照规定,进行赔偿。当然了,倘若你们不想继续在此居住,也可以搬到就近的城池,一切安顿都由我们汉军负责。反正这河东很快就要成为大将军管辖的领地。哦,还有,凡是有在这次战斗中牺牲和受伤的村民,也会按照规定进行补偿。”
老者闻言,慌忙摆手道:“不可,不可!房屋损坏,说到底也是因为那些贼军,倘若不是将军前来,我等恐怕早就被他们杀害,哪还能活到现在?不可,不可!”老者将头摇得犹如拨浪鼓,心里却在想:汉军?刚才那股军队好像说什么是奉大汉丞相之命前来,这些人又自称汉军,莫不是是杀错了人?
也不知张飞是不是有读心术一类的能力,他面容整肃,摇头说道:“老丈,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我只是按照规定去做,也必须按照规定去做。不然我主大将军、大司马是不会放过我的。”
‘原来是朝中大臣争权,哎,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非得把大汉搞得灭亡了不可。’老者心里叹息道。不过看这张飞那丝毫不容拒绝的神态,心里还是有了一点好感,拱手称谢道:“那老朽就代村中的老少谢过大将军、大司马的恩情了!”
张飞点头道:“不用,不用,老丈,等我军拿下河东,想必会有人官府人员前来登记造册,到时候会分给你们新的种子,还有耕牛、鸡鸭等牲畜,提高你们的生活质量。”
张飞这是拿美好的未来诱惑老人家啊,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
‘还要发新的种子?牛?鸡和鸭?哪有那么好的事,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老者实在不敢相信,回道:“真的?”
张飞见老者不信,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主研究出了多种产量更高的粮食,以及其他产量很高的农作物,希望能保障百姓的稳定生活,同时也是想能从百姓手中收到数量不少的粮食,以做军粮。不过老丈你放心,交了粮食之后足够每家每户食用,甚至还有结余,可是用于出售,只是官府规定,优先选择卖给官府,作为军粮。而提供鸡鸭等牲畜,也是这个原因,希望你们将其养大养肥,在提高自身生活水平的同时,也能出售一部分给官府,以提高军队的生活水平。毕竟只有军队强大了才能保障百姓不受欺压,是吧!”
“不错,大将军想得深远啊!” 老者想得更为深远,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也会拥戴大将军,同时也能提供更加优质的兵员,以及使军队更具有向心力,打仗的时候也才能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攻击力。最厉害的是,能促进人口的繁衍,过个一二十年,三四十年的,到时候大将军麾下的人口定然暴增,可用的兵员也会更会,实力也会更加强大。
“报!”
“说。”张飞不理会陷入思考的老者,回道。
“军长,所有的凉州军士兵尸体都已搬出去埋好,我军的士兵遗体也已收敛好,就等火化了。军长你去吗?”
“当然要去。”张飞沉重的说道。
“另外调一曲人马,给村中的老百姓将院子修好,另外按规定对他们进行补偿,凡是村中牺牲或是受伤的百姓也都按照我们的士兵标准补偿。”老者虽然还未回答是继续在此居住,还是搬到就近的城池,但是根据刚才的对话,张飞知道老者是不会选择离开的,想必这也是村里人的想法。要是他们真想离开,恐怕早就搬出去了,也不至于跑到这人迹罕至之地建村居住了。
“是,军长。”
张飞看着前来报讯的参谋离去,不得不打断老者的沉思,喊道:“老丈?老丈?”
“嗯?”老者回神,“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将军,老朽年纪大了,容易走神。劳将军久等了!”
张飞摆手道:“老丈客气了,只是我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陪您老继续思考,所以不能陪您了。”
老者回道:“没事,将军有事自去就是了。”心里嘀咕道:果然是骗人的,我就说嘛,谁会那么傻,还又是要修房子,又是要发种子牲畜的,哎!可惜了,就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张飞不知老者想法,歉然一笑,就转身离开了。参与了牺牲士兵火化仪式,留下一曲人马帮助村中百姓修复院子,就带着其余士兵离开了,直奔邓津而行。
小山村离邓津也不过百余里,不过一个时辰,张飞就率军抵达了邓津。
赶到邓津之时,发现残破不堪的渡口修建了一座小军营,此时营中的士兵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当即,张飞也不作多想,挥动蛇矛,大呼道:“众将士随我杀!”
“杀啊!”
万余骑,携大胜之威,冲向了凉州军军营。
营中的凉州军士兵虽然也想极力反抗,奈何实力相差悬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驻守在此的一曲凉州军就被灭杀。
剿灭了守在邓津的一曲凉州军士兵,张飞毫不停歇,留下一曲人马打扫战场,然后守在此处,防备可能再次出现的凉州军,他则率领其余大部人马往河北县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