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牛辅再次攻击而来,而是倒退的三人退无可退撞到身后的盾墙上,发出的响声,这才止住了身形。但他们三人俱是感觉胸中压抑得厉害,竟是在这一击之下受了轻伤。
牛辅的实力到底是要比胡赤儿等人要厉害,不然何以位列凉州六雄之一,只一击就伤了三个陷阵校士兵,至于反震之力身子微微一抖就恢复了。
牛辅见自己借助极速奔行,打出的必杀一击,未能达到心中所想的结果,心里震惊异常。旋即心里又大恨,恨高顺的连续追击,恨李儒的苦苦相逼,让他不得不在战局失利之时逃遁,只能留下来死拼。
“喝呀!”
恨极了的牛辅,再次发出一击,满含愤恨的一击,不想竟比之之前的一击威势更甚。
陷阵校士兵见之大惊,来不及细想,十余士兵越过身前受伤的三人,将其护在身后,眨眼之间组成盾墙,以抵挡这威势惊人的一击。
也不知是人数增多,力量分得太散,还是这一击只是虚有其表,竟没能掀起什么浪花,连让组成盾墙的十余士兵退后半步都不能。
牛辅惊诧与不安。
陷阵校的士兵则是放下心来,同时向牛辅逼去,免得他影响了其余弟兄登上城墙。
牛辅见陷阵校士兵不思御敌,反而来攻,大觉被人看轻,心中的惊诧与不安化作滔天的怒火,不屑一笑道:“既然尔等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们!”
“去死!”
恼羞成怒的牛辅并未完全失去理智,知道攻击盾牌是起不到作用的,身形往一旁窜了几步,一斧扫了过去。
组成了盾墙,在反应速度上就有所下降,无法所有人一起快速完成转身,是以被袭击的士兵大惊,只来得及将盾牌从盾墙上分离,往身侧挡了过去。
“嘭”
“砰”
前一声乃是大斧与盾牌碰撞的声音,后一声乃是持盾士兵被巨力撞飞,倒飞出去撞在城墙上的声音。与城墙的碰撞,让他受了重伤,昏了过去。
由此可见牛辅这一斧非同一般。
见到自家兄弟被劈飞,生死不知,陷阵校的士兵们都怒了。
陷阵校尉刚刚登上城墙,就见到如此一幕,急声道:“留十人守住云梯,其余人围杀此僚,为兄弟报仇!”
众陷阵校士兵闻令而动,扑向了牛辅。
牛辅闻言大惊,依然见识过陷阵校威能的他,明白要是被围上,恐怕只能是死路一条。舞动手中的大斧,欲要阻拦他们的动作。
可惜,牛辅小瞧了他们,见自己劈飞了一人,就以为陷阵校也不过如此,实际上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小瞧了陷阵校的士兵们的后果就是牛辅刚舞动大斧,再次劈出几斧就落到了包围圈之中。
牛辅的亲兵见到自家将军处于危险之中,被包围了起来,大惊失色,纷纷杀了过来,欲要解救牛辅。
“都给我从外边杀,杀光他们,杀光这些反贼!”
听到牛辅的言语,陷阵校尉不屑道:“给我杀了此僚,其余人交给我了。”
却说这陷阵校尉是谁?
竟是郝昭!
原来在平定草原之后,张羽认为郝昭已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有了足够的见识,兼且记忆中郝昭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善守的良将,思虑再三,一纸调令,就将其调到了高顺手下。让高顺好好教导一番,教导其攻伐之道,希望能再培养出一名如同高顺一般的、能攻善守的大将。
张羽的苦心,高顺是不了解的,张羽也没说不是。突然调了一个人过来,弄得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因为张羽的命令才没有说什么,但由于军中每一个职位都有了安排,又恰逢奉命攻打河东,正在攻打端氏,遂将其带在了身边。决定先了解一番再看情况进行安排,要是不是军中所需人员就将其送回。反正张羽也没有给与强制命令,只要是不合适的,他就不会昧着良心留下以应付张羽的命令。
随后在对端氏、濩泽等县进行攻击的时候,高顺发现郝昭对于如何守城很有见地,倘若这些城池是郝昭做为守城主将,恐怕他就没有那么快将其攻下了。但是对于如何进行攻击,却不是多么擅长,只能算是一般。
这时,高顺心里才有了些想法,于是就安排郝昭到陷阵校中做了个曲长,去切身的体会攻伐之道。同时,时不时将其唤来询问一番,然后对其不甚了解的地方解释一番。
如此郝昭迅速的进步着,逐渐熟悉了攻伐之道。
其后,张羽又叫停了攻伐河东的动作,命他率军返回河内。之后在河内相见之时,高顺就顺口问了一下是不是希望将郝昭培养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大将。
张羽点头说没错,说他觉得郝昭是继承他高顺衣钵的最佳人选。高顺沉默了一下,点头应下了。
之后,高顺就将郝昭收为弟子,传承他的衣钵。
又因为河东灭杀司马家族时,郝昭立下了大功,遂提拔为陷阵校尉,暂时掌管陷阵校。原本陷阵校是由高顺直接管辖的,如今暂时由郝昭统领,也是为了增加其经验,更好掌握攻守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