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忠虽然表现得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一直暗中注意着韩馥的一举一动,对于韩馥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说这人呢,想要别人死,反而被别人给打死,这是不是应该怪他自己没有实力呢?韩和袁,分明是两个姓,为何却像是一家人呢?难道是私生子不成?呵呵!”
韩馥瞳孔放大,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戏忠,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戏忠懒得管韩馥想些什么,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淡然的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用?”
冷,韩馥感到浑身发冷,抖抖索索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
戏忠不耐了,往外走去:“既然没什么想说,那么就,算了吧!”
韩馥激灵灵的一抖,慌忙爬了起来,没想到手脚不利索,结果一跤又跌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听到身后有动静,戏忠转过身,正好见到韩馥摔跤,又恰好摔倒在了戏忠脚下。
种种巧合,让人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刺激得韩馥面庞滚烫,头都不敢抬起来,就这么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就答应你。”
“呵呵!”
戏忠嗤笑一声,说道:“韩馥啊韩馥,你还当你是原来的冀州牧呢?你要明白,你现在就是一个俘虏,一个阶下之囚,明白吗?”
狠狠的打击了一下韩馥的自尊心,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如果你的表现还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向我主进言,饶你一命。”
说完,转身踏步离去,临到门口,又说了句:“今天晚饭之前,希望你能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笔墨,桌上都有。”
话毕,推门走了出去,只听到戏忠吩咐士兵守好房门,严禁任何人探视,如有逃走的举动,格杀勿论。
原本还有借机逃走想法的韩馥,身子又是一抖。过了好久,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了起来,来到书桌前,开始书写起来。
搞定了韩馥,戏忠分别给张羽以及渔阳去了书信,简单说了一下战斗经过。
晚饭前,戏忠再次来到大堂,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还得到了另外的消息。只是,并不是好消息。
这个消息,让戏忠恨不得一把掐死韩馥,但最终还是没能动手,只是让人饿上他几顿。
得到了想要东西,戏忠立马通知各军军长前来进行协商。
众军长早就知道接下来将要对冀州动武,所以接到命令立马就赶了过来。生怕自己晚到一时半会,就没了自己啥事。
见到众人争先恐后的到来,戏忠笑了笑,也不啰嗦,直接讲道——
“大家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要拿下冀州。那我先说说冀州的情况,冀州共十郡,其中河间郡与中山国与我幽州接壤,是首要攻击点。因此,我意,我们分两路大军,一路由中山国,踏入冀州境内,之后拿下常山郡,赵国、巨鹿郡,再往南拿下广平郡与魏郡、阳平郡。然后加强阳平与魏郡的防守,防止兖州趁机发难。
另一路,攻入河间郡。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河间郡不仅未像冀州的其他的郡县那般,将守备力量抽调大半,还有韩馥手下第一大将、河北枪王——韩猛,在此守护。这就给拿下河间郡带来了变数。”
话音刚落,文丑起身嚷嚷道:“院长,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什么狗屁韩猛,以前只是有所耳闻罢了,想来武艺只是平平,竟然敢自称河北枪王,简直是没有把我们的白马将军放在眼中。这样,也不用子龙出马,就让俺老文去会会这老匹夫,让他知道河北枪王不是那么好当的,也不是他一个老朽之人,能承担得起的。”
在场的军长,除了文丑,都不是用枪,按理说应该不会有所动作才是。
哪成想,戏忠还未回话,坐在末位的黄叙就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文叔,就这么一个老匹夫,哪用得着您出马,那不是大材小用吗?我去,我去就成,保证将他囫囵个给弄回来,让文叔好好教教他用枪。”
文丑佯怒道:“好你个黄叙,胆肥了啊,竟敢跟你文叔抢起活来了。”
坐在戏忠旁边的黄忠,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如此胆气,老怀大慰,面上却是一副严厉之色,狠狠的瞪了一眼黄叙,然后发出一声暗哼。
黄叙听到自家老头子的哼声,脖子一缩,不敢看自家老子,但也没有坐下,硬撑着站在那,等戏忠决定。
文丑也听到了黄忠的哼声,心里一乐,笑吟吟的看了黄叙一眼,然后看向戏忠,看他如何决定。
其余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没有搭话意思。主要是没好意思跟一个小辈抢。当然了,这话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嘿嘿!
戏忠心里高兴,大家争着出马,很好,证明大家很积极嘛。悄悄看了眼黄忠,见他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心里微微一笑,略一琢磨,便有了想法。
面上装出一片为难之色,说道:“你们都想去?这让我来如何决定,哎,真是有些为难啊!要不还是让黄老将军出马得了?”
黄忠作为张羽麾下第一大将,武艺超群,对于戏忠的小动作怎会没发现,知道他有别的想法,所以听到这话,岿巍不动,面色没有半点变化。
倒是文丑和黄叙急了,其余人也打起了小心思,觉得说不定自己也还有机会,均挺起了胸膛,增加存在感。
“咳咳”
戏忠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轻咳两声,面色稍显凝重的说道:“拿下河间郡,这是毋庸置疑的,其后迅速往南推进,拿下安平郡、清河郡,最后拿下平原郡。而且要争取在田楷之前拿下,并阻止他进入冀州。还要做好反攻的准备,随时听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