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河,燕地有名的一条河流,孕育了燕地的人民;沽河水,成就了燕地人民的豪迈。
沽河,从东北方向穿过渔阳,于西南数十里,近百里,往东流去。
云山,因常年被云雾缭绕而得名,亦称雾山、云雾山。
云山,居于渔阳城西略偏北方向,影响着沽河的流经方向,沽河几乎贴着云山山脚在流淌。
之所以沽河会是由东北向西南,流过渔阳,从地理上讲,与云山的关系有着山水相依,又有水绕山形而走的意味。
渔阳郡。
某地,大约是云山以南某地。
一行千余人,均是汗流浃背。
领头一人,身着软甲,肩扛大刀。其余人,身着皮甲,背上也背着大刀。看上去,没有一人是个善类,不是山贼,那就是土匪,反正啊,就不是好人,那,就只能是坏人了。
他们行走在杂草遍地的山间小道上,没有一人说话,只有那粗重的喘息,表示他们似乎走了很久,很累。但,也很恐怖,都是意志力非凡的人物。因为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一人说话。
幽州有杂草遍地的路吗?
没有,多年以来,在张羽的坚持,以及军械所的不懈努力下,幽州的道路建设已经完成了。处处都是崭新的,硬化的道路。
即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路,现在早已没有人行走的道路。
那这些人,为何会走这些人?
或者,真的是土匪一类的人物?
这,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早在张羽占据渔阳伊始,就有了每到一地,就清理一地的各种土匪、强盗一类的,会降低治安的人物。
那……
刚行走到一座小山山顶,肩扛大刀的头领,将肩上的大刀,往下一甩,插进脚下的泥土之中,吐出一口唾沫,骂咧咧的说道:“娘的,走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到?都她奶奶快要把脚给走烂了。”
说罢,转头盯着身后不远处一人,眼露凶光,不善的问道:“小子,我们这是在哪?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要是今天你说不清楚,嘿嘿,可就别管俺心狠手辣了!”
被盯着的是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身材矮小,穿着朴素,唯有那文士袍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不一样,总得来说,在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此时正累的不行,一手抹着额头的汗珠,一手不停的扇着,希冀能凉爽一点。
听到这蕴含不明意味的话,年轻人先是打了个冷颤,然后赶紧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才面带讨好之色的回道:“韩大人息怒,韩大人息怒,我们这已经到了渔阳范围内的云山周边,差不多算是到了目的地了。”
头领,也即是年轻人口中的韩大人,面上一喜,上前一步,抓住年轻人的衣领,喝问道:“真的?你没骗我吧?”
“当、当然,这就是云山周围,我发誓,这就是渔阳西边的云山的周围,绝不会错。”年轻人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急忙回话。
韩大人松开抓住年轻人的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心里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娘呢,终于到了,终于不用在山间乱钻了,终于不用担心被发现,不能生火做饭,而顿顿吃干粮了,哈哈!好啊,等任务完成,回去一定要主公好好修理修理那个什么马的,要不是这混蛋,我怎么会被主公派来完成这个任务,以至于受这么多苦。嗯?不太对,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机会立此大功,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升官的机会。也罢,功过相抵,就不找他的麻烦,不过要想我赞赏他,那也是不可能。哼!
片刻之后,韩大人诽腹完,转身吼道:“弟兄们,我们到地方了,等会杀进渔阳,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可是听说渔阳城内黄金遍地,美女无数,到时候可就属于我们的了,哈哈哈!”
“哦哦!”
“嘎嘎!”
“哈哈哈!”
……
“谢大人!”
……
各种怪叫响起,却毫不保留的表达了他们心中的喜悦。由此可见,这些天过得挺辛苦,挺压抑的,俱是满心的辛酸。
韩大人一脸的笑意,看着手下众人的呼喊,没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年轻人心底却非常的忐忑,因为他深知汉军的厉害,尤其是那些正规军,更是从无败绩的军队。说不定在这山间就有汉军的探子,这么大声音的呼喊,难保不会被听到。但他又惧怕韩大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不安的四下张望,以期能在被发现以前发现汉军的探子。
韩大人将年轻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却认为这是胆小的行径,心底对此是十分的不屑。撇撇嘴,不再看他,对着手下众人喊道:“大家就地休息半个时辰。”
再次哗啦啦的响起一阵高呼,一行千余人稀稀拉拉的随便找个地方靠着休息。韩大人看着众人的举动,不经意的笑了笑,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