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听到声音,心中一震,暗叫糟糕,眼神一瞟,见着此来的长枪,慌忙用手里的叉前去格挡。
可惜,他低估了文丑的武艺,遭到阻拦的钢枪,只是略微改变了一下方向,就刺入了阿泰的腹部。
“啊——”
又是一声惨叫,从阿泰口中发出。
文丑手臂一展,钢枪随着他手上发力,在阿泰的腹腔中一搅,搅断了其肚内的大肠。
不待阿泰惨叫,文丑将钢枪微微一抽,左右一荡,震得阿泰手臂一麻,松开了手中的叉。旋即,钢枪上抬三分,再次刺出。
阿泰即将出口的惨叫再也不能叫出来了,咽喉已被刺破。
只见他仰躺在马背上,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住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一股股的鲜血直往外冒。
两三招拿下了敌将,文丑面上不屑,嘲讽道:“就你这样的垃圾,竟然也敢出来叫板,当真找死,我呸!”
吐了口唾沫,文丑不再耽搁继续往前杀去,将一片又一片的敌骑扫落马下。
阿泰听得此言,眼珠子一瞪,手一松,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马背上,再也没有了动作。
所有的人,无论敌我,都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因为他的眼睛仍然,大大的睁着,面上的狰狞也依旧存在。
另一边,多格就没有这么倒霉了,因为他没有嘴欠。
直接舞动手里那寒光凛冽的狼牙棒,与颜良斗在了一起。
凭着奇门武器,以及狼牙棒的势大力沉和那一个个犹如犬齿的尖齿,一时间,斗得有声有色。
颜良被被缠住,所率重骑的突击效率立马下降了不少。
“找死!”
眼见突击变得缓慢的颜良,大怒,手中大刀如狂风骤雨,化作道道要命的银光,袭向多格全身各处。
多格的狼牙棒,在重量与力量上占了便宜,灵巧自然就失了,虽然他本身也是天生神力之人,但毕竟不是力能扛鼎的那种,只是比常人高出许多罢了。
面对颜良的狂攻,他只能狼狈的抵抗,不多时,身上就添了不少伤口,只是躲得还算及时,只是刚刚擦破皮。
颜良发觉了对方的不灵活,心下有了主意,刀法变得灵动起来。
屡屡左右变换,上下翻飞不定,难寻其踪。
你往左面挡,他已从右面杀来。
挡住下面,却见大刀凌空劈来。
多格立马就陷入了绝对的不利局面,心里焦急起来,知道要是再这么下去,必死无疑,须得想办法逃命才是。
颜良似乎看透他心中的想法,刀法再次变化,一刀接一刀,连绵不绝,力量也在逐渐加大。
压得多格喘不过气来,只能被迫应对。每次都是险之又险,刚好抵挡住,颜良那杀气凛然的刀攻。
多格先是受到狂攻,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与体力。
随后便是诡异的,不知会从何处攻来的刀法攻击,受了不少轻伤,虽不致命,但流了不少鲜血,会使得体力无法长久支撑,心里有了退意。
现在又受到连绵不绝的正面攻击,体力已经快要下降到临界点了,只能左支右挡,信心依然被完全消灭,只剩下退意。
见此,颜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大喝一声:“死!”
随之猿臂一展,手中大刀,如同九天上的银河,从天而降,在多格根本就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之时,依然落到他脑门上。
没有丝毫的停歇,借着下坠之势,一刀将其连人带马分成了两半。
杀了敌将,颜良没有感到丝毫的疲累,反而因为杀了敌军一将,杀性大发,半分停歇,纵马再次杀到重骑的前部,冲到刀尖、剑尖,势如破竹的往前杀去。
将军见得自己派出去的大将,转瞬被杀,心里又惊又怒,再次派出了四员大将,这已是他身旁最后的几员大将。
平原军中,指挥弓弩手的大将,乃是黄忠这员老将,见得颜良文丑大杀四方,心痒难耐,看了看步兵这边的战局,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手下的弓弩手,基本已经停下了射击,换上了佩刀。
黄忠心里一动,与指挥盾兵、陌刀兵的乐进,已经指挥枪兵的儿子——黄叙商议了一下。将弓弩手的指挥权,交到黄叙手中,便提刀杀了出去。
“让开!”
黄忠虽是征北军中的老将,但实际也才四十多岁,况且历史上可是能以七十五岁高龄阵斩夏侯渊的存在,此时,亦是豪情大发,一声大喝,从陌刀兵让出的缝隙中,杀到了前方。
充当陌刀兵的箭头。
来到了陌刀兵的前面,黄忠手臂一展,凤尾刀斜刺里斩出,将一骑兵斩成上下两段。
夺过战马,脚尖一点,就翻身落到了马背上。
当即调转马头冲杀在前,阵阵刀光不断闪现,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带起了冲天的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