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瑞点头道:“很好,不过这家伙你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我还指望他们带领其余部落的人好好为我们放羊牧马呢!”
眼见德力还有说什么,呼延瑞笑骂道:“快滚,带上两万人赶紧给我滚,少他娘的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德力不敢在多说什么,要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迅速转身离去。
时间回转到一天前,赵云的第七军营地中——
传消息的人员出现在赵云的军帐中:“军长,第二统帅部发来命令。”
赵云停下观看地图,转身走到桌前,接下传消息人员手中的命令,说道:“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是,军长。”
传消息的人员行了一礼,就转身离去。
赵云这才打开命令,认真翻译了起来。
翻译结束,赵云面上惊讶异常,望向南边,低声道:“不愧是主公重视之人,消息就是灵通,居然这么快就搞清楚了这些敌人的来路。丁零?羌人罪人?有意思!”
“既然统帅下了命令,那就让我会一会这个让匈奴和鲜卑都头疼的,羌人罪人组成的族群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能有这般威力!”
自语完,赵云定了定神,略一琢磨,喊道:“来人,去将两位师长都叫过来。”
“是,军长。”
大帐外一人应命离去,脚步声快速远离。
不久,手下的两个师长都到了。赵云说了一下统帅部的命令,三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有了结果。
赵云迅速下达了拔营的命令。
第七军很快就收拾好行装,悄然靠近拓跋部落,也即是现在的丁零所在。最后,按照计划隐藏到了三十里外的一个小山谷中。
到达山谷之时,已是傍晚。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一小队人马从山谷中悄悄开了出去。
向丁零所在的地方,前进了十余里,并未被丁零的巡逻哨骑发现。这让领队的曲长,很是自得,觉得丁零哨骑全都是傻逼。
不过曲长好在没有得意忘形,没忘记现在是在敌人的心腹地带,又悄然往后退了一两里地。大致觉得容易离开之时,方才不再隐藏行踪,故意让丁零哨骑发现。
在被发现的第一瞬间,曲长下达的攻击命令,一波混乱的箭雨过后,并未取得任何效果。
又“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随后不远不近的吊着身后的追兵,直到要抵达小山谷之时,方才加速甩开。
很快,发现不明敌情的消息就传到了呼延瑞耳中,有了之前的一幕。
赵云稳坐中军大帐,等待消息,先是小股人马“不小心”被敌人发现,随后又是敌人已探查到小山谷。
豁然起身,虎视手下的诸将,沉声道:“这一次的任务,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谁要是出了差错,影响了大局,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诸将心中一震,严肃道:“是,军长,我等明白。”
“那好,出发吧!”
赵云拿起亮银枪,出了大帐,一甩战袍,翻身上马,枪尖前指:“出发!”
第七军,早已做好准备,一声令下,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全军开出山谷,望北而行。
为了给丁零足够多的反应时间,赵云刻意放慢了行军速度。
因此,当拓跋珪与德力率军匆忙赶来的时候,两军在离丁零所在十三四里的地方相遇了。
一方刻意控制,十余里,刚好热身,蓄力待发。
一方全速迎敌,十余里,马匹已经微喘,同样蓄力待发。
远远的瞧见敌人,德力大喊道:“拓跋珪,我命令你立刻率军冲击敌军,我从侧翼呼应。”
拓跋珪眼睛冒火,‘想拿我们当炮灰吗?’
德力未得到响应,眼珠子一瞪,脸上杀气涌动:“拓跋珪,你敢抗命?”
拓跋珪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敢!”
“不敢?那还不快上!”德力挥着手中的大刀说道,好是一个不好就要劈到拓跋珪身上。
“勇士们,给我杀光眼前的敌人。”
拓跋珪不再理会德力,呼喊一声,就冲到前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心里暗自决定,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干掉德力。
两万多鲜卑骑兵应命快速冲向第七军,赵云眼看着敌人冲来,又瞧得另有一支人马在,正和他意,心中暗喜。
“杀!”
赵云高呼一声,率先杀向鲜卑骑兵。手中亮银枪左右翻飞,轻松打开鲜卑骑兵的箭矢。
两波箭雨过去,赵云首先狠狠的扎进鲜卑骑兵中,亮银枪左右横扫而出,十余骑被打落下马,旋即就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手下的第七军这时也杀到了,两军就猛地撞在了一起。征北军的坐骑更加优良,被撞翻的很少,多是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赵云却不管这些,亮银枪连点,带起一道道残影。
每一道残影带走的都是一条性命,残影消失,一骑落马,或是咽喉,或是心脏,或是其他要害之地……
两军焦灼在一起,德力却让手下的人马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观看起了战场大戏。
拓跋珪在阵后,眼见德力袖手旁观,大怒,只是此时他不能后退,不能当面质问,只能用心指挥手下的骑兵作战,争取减少伤亡。
每看着一个自己的骑兵落马,拓跋珪的心里都在滴血,对于德力的恨也愈加的强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想要丁零与征北军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居然变成自己手下的人在前边拼命,丁零的人却在后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