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聚贤楼就带给了他们荀攸的回信。
‘烦请二位将军做好各个城池的防御工作,我征北军会在明天前来接手城池。至于三公子一事,你们不必担心,我们自有打算。’
张郃与高览看完内容,又一起到了袁谭府上寻上袁谭,商议具体的交接事宜。
晚上,征北军第五军大营,中军大帐。
“公达,明日我们该如何行动?”太史慈眼光灼灼的看着荀攸问道。
荀攸指着桌上的渤海地图说道:“渤海共有八县,其中章武在北,正面我军,为高干掌控。不过刚得到消息他和袁尚已经离开章武,去了阳信,只留下了一个副将在此守城,士卒不足两千。”
“如此,只需派出一校人马就足以拿下章武。”
“那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入浮阳、南皮,这两县为张郃与高览所掌控,只需派人前去接手就是。在往南拿下高城与重合二县,到时候东光与修县不攻自破。仅剩下阳信,至于多久能拿下,就看高干和袁尚有多大的决心以及我们的速度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需要注意,那就是冀州韩馥趁火打劫,尽管之前我们已经做了震慑其心的工作,但难保会有其他小动作。”
“至于青州,稍加防备就行,田楷现在还自顾不暇呢,死灰复燃的黄巾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他也就没工夫,也没那精力注意我们。”说这话的时候,太史慈分明看到荀攸嘴角的那一抹坏笑。
“公达安排得很合理,那我们就这样办吧!”太史慈说完,心下打了个冷颤,他甚至觉得青州黄巾如此积极是有眼前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事实上确实是的。荀攸考虑到只有一军之力,既要拿下渤海,又还要防范韩馥,要是再加上田楷,恐怕是力有未逮,因此就使人收买了前些日子在青州出现的黄巾,让他们出来搅风搅雨,吸引田楷的注意力。
次日,黎明之时,第五军开出了大营,原本的大营成了一座空架子。
首先进入章武范围内,第五军分离出一校人马前去取城,其余人继续往南。进入到浮阳境内,又一校人马分出,与张郃进行交接。
南皮则由荀攸带领两校人马前去交接,同时与高览承担对冀州的防范。
太史慈往南前去攻打重合与高城。
在强大的征北军面前,经历短暂的交战,就拿下了这重合与高城。让在暗中观察的高干手下的探骑,震惊不已,迅速将消息传回信阳。又震惊了高干与袁尚。
信阳集结了高干手中的所有精锐,共有一万人,原本他自信即便征北军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强大,也难以攻破自己防守的信阳。消息传回,有些怀疑能不能抵挡得住了。
但事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硬抗到底。
太史慈在拿下重合与高城后,留下足够的守卫力量,率军向东光、修县急行,争取在晚上到来之前拿下二县。
势如破竹的征北军,给了东光、修县二县的县令以极大的压力。当征北军抵达城下的时候,很没有骨气的选择了投降。
太史慈做完拿下此二县,没有再次出发,而是亲自指点起两个县的防务,防备韩馥趁火打劫。同时等待荀攸对南皮和浮阳的接手,然后一同攻击信阳。
韩馥很是苦恼,他的所有小动作根本都还没来得及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因为第五军凭借强大的机动能力,让他们一天之内就完成了对渤海七县的‘接收’。
比起太史慈的奔波劳碌,荀攸就要轻松多了。
率军抵达南皮(渤海郡郡治)之时,袁谭、袁熙、高览等一干人出城跪地请降。
“二位公子,高将军,你们辛苦了!快快请起!请起!”荀攸来到三人面前,扶起三人。
袁谭自不会当真,略带苦涩的笑了笑:“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
荀攸从袁谭手中接过渤海太守的印信,温声对袁谭和袁熙说道:“我主与袁侯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对于你们也很是关心,昨日专门飞鸽传书于我,让我代为转告二位公子。希望明日二位能暂时移驾渔阳。”
此时袁谭、袁熙脸色大变,以为张羽要变卦,想要软禁他们,心中不由苦涩万分。
荀攸嘴角轻笑:“二位公子想多了,刚才也说了,我主与二位的父亲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自是不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来,而是想让你们去渔阳感受一下我征北军的体制,然后好决定你们今后打算,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军,都由你们,但这需要凭借你们的真实实力。”
“除此之外,也可以从商,或是都不选,相信凭着袁侯给你们留下的财产也足够你们生活了。”
听完了解释,两兄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反悔了就成!’
搞定了这两兄弟,便一起入城,进行最后的交接。
也就是军权的交接,荀攸跟着高览来到城内的军营,看着整齐划一,还带着一丝威风凛凛的感觉的军队,心中若有所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高将军,以我看,高将军麾下的士兵,虽然还算不上精锐,但守城也还是足够的,那就暂时还是由你和你的士兵驻守此城。我征北军则先完成对高干的围剿。”
不待高览应话,荀攸又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要不是主公正在收服鲜卑各部,抽调了我军一半以上的精锐,就不止我们这点人来渤海了。毕竟第五军还算不上真正的精锐,一军下一郡,还是稍微差点啊!”
高览闻言,神情一震,被荀攸的话吓到了:收服鲜卑各部?这些人还算不上精锐?很想就这荀攸的脑袋问问是不是真的,但被惊到的他,此时忙着震惊,没有时间。
安排好高览,荀攸往浮阳传信,让张郃带着手下的士兵过来南皮,用以加强南皮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