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房海闻言皱眉骂了一声:“你在那不能休息?也不耽误晚上上班啊,何况就算累点有什么关系!”
“但我在那也没意义啊。”
房海气急:“怎么没意义?你知不知道夏秋住院,会有多少人去探望?让他们都看到你,就知道你和夏秋关系不一般,你在别人眼里,就留下印象了。”
“就像昨天那两位,看到啥阵仗没?算了”房海说着摆摆手:“不认识他们也好。”
聂云龙对姑父的话并不认同,虽然他知道房海是为他好,是在教他如何处理人际关系,算是一种人生哲学。
但聂云龙不喜欢这些弯弯道道。
就像他之前不喜欢夏秋,那就会表现出来。
现在,他认了夏秋,但也不会去玩虚头巴脑的手段。
虽然如此想,但他当然不会去和房海争辩,没意义。
因为这无关对错,两人的观念想法不一样。
他来这,只是想问些问题。
“姑父,昨天那个男的就是傅鸿振吧?”
“对啊。”
“你不是跟我说,现在他这号都低调了么?”聂云龙又问。
“怎么?觉得他高调很牛?知道么,锅巴的工作室被砸了,现在都上网上的新闻了,这个事可不大好,他这么继续搞下去,迟早有天阴沟翻船。”
“这事会很麻烦?”聂云龙问。
“那倒不至于,但肯定会被他身后的人,盯着教育一下的。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平荣水深几何,你以为某些人不知道?只是火候拿捏程度而已。”
“傅鸿振当然也懂,你以为他做出一个指示,是一冲动就随便瞎做的么?他这个层次,能活到今天,靠的是脑子。”
聂云龙点点头,大概听明白了一些,又问道:“那女的呢?谁啊?那么拽。”
“她啊?你还不适合知道。”房海道。
“姑父,你给我讲讲啊!”聂云龙一听,颇为着急,我来干啥了?
“知道那么多不好,你这嘴巴,也不牢靠。”
“姑父,我发誓!”聂云龙煞有介事的抬起手:“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出去说一个字,我就.痿三年!”
房海怪异的看了侄子一眼,这混蛋发誓的姿势,不,发誓的方法好特么奇特啊。
年轻人真是新颖.
看到聂云龙的样子,房海也知道,不说这家伙能黏死人。
“在咱们平荣,有个土皇帝。”
“土皇帝?”聂云龙惊讶出声。
“别吵!”房海斥责一声。
聂云龙立马乖乖安静下来。
“这个人,大家称他为王爷。”
“王爷?”
聂云龙惊讶一声,但立马被姑父甩来一个眼神,赶紧闭嘴。
“他本来是体系里的人,不过并不是科班出身,恰恰相反,本来就是个屠狗之辈。”
“还蹲过牢子,据说在里边认识了个小偷,学了点把式,他出来之后就在火车站那边混迹。”
“那个时代,咱们平荣还很混乱,山头林立,各种黑色事件频出,尤其火车站那带,更乱。”
“拉客的、招嫖的,偷的、抢的.在那个时代,火车站那块算是个大蛋糕。”
“正因如此,火车站对各个势力来说,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个人很有手腕和智慧,孤身一人,靠偷起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和各个势力都打成了一片,然后开始充当中间人调节各方矛盾。”
聂云龙听得认真,房海讲起来也兴致正浓。
掏出烟丢给侄子一支点上抽了一口,房海缓缓开口。
“就这样,这家伙走了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