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负责金三角这边行动的龙腾三鸟人,在和不同的对象谈话时,也是不同的人。
和隋月月谈话的,是荆红命。
荆红十叔自身冷血,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最活泼的人和他在一起,也会感觉压抑。
尤其他在眼神冷下来时,哪怕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都会给人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
更何况,他在和隋月月交谈的那些,并不是小事呢?
他希望,隋月月能完全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如果她不愿意去做,或者说仗着怀了李南方的孩子,就想提出更多的要求,那么荆红命会毫不犹豫的,让她去死!
在国家利益面前,荆红命都能忽略他本身的生死,还会在意别人的?
所以无论隋月月有多么的不甘,都得乖乖地答应。
当然了,荆红命也不是一味的压迫她,而不给她好处。
最起码,她在华夏的暗中大力支持下,建国后,她可以有她自己的嫡系卫队,来负责她的安全。
罂粟谷,就是隋月月的私人产业。
华夏承诺,绝不会插手她所做的事,以及她的未来王室、嫡系卫队的人员安排。
其实隋月月也知道,代表华夏官方的荆红命,能给她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对她很不错了。
所以,这个女人在假装抗议了下后,就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无论她是不是个傀儡,她都是一国的君主。
算是圆了她的建国梦。
更何况,在华夏暗中的全力支持下,她建国路上那些坎坷,就会减少很多。
有些事,比方西三国的捣乱这种事,完全就可以交给华夏来办理了。
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就在李南方用严厉的语气,再次警告隋月月,千万不要拿孩子来说事时,岳梓童也在和人谈话。
是谢情伤。
惨遭老婆践踏多年的老谢,现在和任何女人说话时,都是满脸和气,和风细雨的,就像邻家大叔那样。
但岳梓童却不怎么买账。
她说:“四叔,我肩负祖国交给我的重担,万里迢迢跑来金三角,可不是来送死的。这次,也就是我运气好罢了,能在坠下深渊后,慌而不乱。凭借在国安六年打下的坚实基础,在千钧一发之际,才抓住藤条,侥幸活的性命----”
“打断一下,不好意思。”
始终笑眯眯的老谢,打断了她的话:“梓童、啊,不。现在是我代表组织,和你正式谈话,那么咱们的称呼,最好是也正式点吧。岳家主,您确定您在被人开枪打下悬崖后,是靠着自身本事,才逃过一劫的?”
吹嘘被拆穿后,岳梓童依旧神色从容,反问道:“谢四叔,啊,不,是老谢。你以为呢?”
老谢当然不会因为岳梓童喊他老谢,就有所不满:“呵呵,我以为,杨逍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吧?”
岳梓童懒得和他谈起那个死变态,蛮横的样子:“我在被人开枪打下悬崖,是怎么活着回来这件事,很重要吗?”
老谢想了想,才摇摇头:“不重要。”
“哼哼,当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被人开枪打落悬崖的。要不是我慌而不乱,凭借在国安六年打下的坚实基础,在千钧一发之际,才抓住藤条,侥幸活的性命。”
岳梓童微微冷笑:“那么我就为国捐躯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岳梓童非得吹嘘,老谢也没别的办法,唯有捏着鼻子承认,她在中弹摔下悬崖后,是凭借她自己的本事活着回来的。
稍稍考虑了下,老谢才说:“现在我们已经搞清楚了,暗算你的人是大科勒。如果你非得让他去死,才能出一口恶气,那么这事也好办。只要你点一下头,我马上就安排人做了他。”
斩首行动结束后,包括大科勒、米歇尔,以及上岛樱花绝对心腹嘎拉哥在内的那些人,都已经被叶小刀率领的龙军给看押起来了。
大科勒等人虽说不是池中物,可在两年前他们势力最鼎盛时期,遭遇神龙军团后就几近全军覆没,更何况是现在呢?
所以他们在龙军面前,没有一点点的脾气。
同样,为了安抚岳家主,谢情伤立马派人做了他,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可仅仅是做掉一个大科勒,就能平息岳家主心中的恶气吗?
远远不能。
看到岳梓童把小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那样,老谢微微皱了下眉头,却依旧笑着说:“岳家主,您的意思,是要把大科勒干掉后,再处死指使他暗算您的隋月月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请恕我不能答应您了。因为您也应该知道,隋月月对于华夏来说,有着不可代替的作用。所以,她还不能死。”
“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
岳梓童冷笑:“我堂堂的家主,被一个女人暗算后,却要必须咽下这口恶气。此事一旦传出去,我的家主威严,往哪儿放?”
老谢没说话,点上了一颗烟。
他算是看出来了,岳梓童应该很清楚隋月月是不能死的。
而干掉她的爪牙大科勒,对她来说又是可有可无的事。
那么她还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当然是别有用心了。
老谢不想再和岳梓童绕圈子了,吐了个烟圈后,缓缓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岳家主,您究竟想向国家索取什么好处,就明说好了。”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老谢又抢先说道:“但在您开口之前,我想请您先明白两件事。第一,我们早就答应您,要劝说花夜神离开李南方。估计现在花夜神已经答应了。第二,就在今天白天,京华那边传来消息,您大伯已经把贺兰小新赶出来了。”
“什、什么?”
岳梓童听到第二个消息时,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