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但这又有什么呢?
天知地知,他们三个人知道就好!
从夫妻对拜的那一刻起,花夜神就是李花氏了。
但现在起,李南方却想要一场婚礼。
还是声势浩大的那种!
花夜神稍稍一愣后,随即明白了,轻声说:“婚礼,要在下个月十号举办,对么?”
“对不起。”
李南方再次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是觉得真对不起花夜神。
凌晨时由杨逍主持的那场婚礼,对于花夜神来说,有着相当的重要意义,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给人下跪,敬以高堂之礼了。
那场婚礼对于她来说,堪称完美。
但李南方现在却又说,他想要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
他提出这个要求,当然不是对凌晨那场简陋婚礼的弥补,而是想当做一种武器,来狠狠对怼那个把他伤害了的女人。
六月十号,是岳梓童与贺兰某人大婚的好日子。
像岳家主这个档次的人,举办正儿八经的婚礼,当然得大办特办,单论排场与观礼嘉宾的数量,都是昨天阴婚婚礼拍马也追不上的。
而且地点,也肯定不能再选择龙凤坡等鬼地方。
整个京华,能配得上岳家主婚礼的地方,也唯有号称亚洲第一会所的七星会所了。
所以早在数月前,宗刚就已经在七星会所订好了婚宴。
李南方就觉得,婚宴的排场越大,到场嘉宾越多,对他的伤害也越大。
他从来都不是个太大方的人。
尤其关系到“爱”这个玩意时。
既然从任何角度分析,哪怕李南方现在就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小姨面前,她都会为了整个岳家的利益,去和贺兰某人结婚,从而形成利益联姻,那么李南方还有什么理由,要让她开开心心去当贺兰夫人呢?
你举办婚礼,我也举办好了。
你嫁给贺兰某人,我迎娶花夜神。
你嫁你的,我娶我的!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必须得恶心你一下,算是报复你昨天举办阴婚,来榨干我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冷血行为。
更何况,花夜神也需要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来对世人宣告,她也嫁人了。
尽管,他们的婚礼已经由杨逍亲自主持过了,花夜神没必要这么高调。
李南方却想她高调。
心怀愧疚。
所以在花夜神问出婚礼的日期时,李南方都不敢和人对视,低头看着膝盖轻声说:“如果你觉得没必要,那就不举办了。”
花夜神笑了。
很干净的笑,春葱般的右手食指,勾着轻刮李南方的鼻子:“你是我花夜神的男人。
从我们夫妻对拜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生死与共,也是荣辱与共了。
岳梓童既然为了岳家的利益,必须以榨干你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来伤害,羞辱你。
那么,身为你的妻子,我有什么权力不帮你反击?
我又有什么颜面,劝你放弃呢?”
李南方抬起头,看着她足足半分钟后,才感动地说:“我该怎么才能报答你?”
“很简单。”
花夜神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李南方,双眸闪闪发光地说:“我希望,我花夜神的新郎出现在婚礼上时,是一个英俊的小白脸。而不是现这幅胡子拉碴的大叔样子。这样,你可配不上我哦。小心我会厌倦你,把你踢开,投进别的男人怀抱----啊哦!”
李南方张开手用力抱住她,劈头盖脸的狂吻,手更是不老实的很。
吓得花夜神赶紧求饶:“别,别来了,我真怕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南方当然不会化身为禽兽,不顾美女疼痛与否。
他只想告诉花夜神,他能娶到这样的老婆,是他三生有幸。
“唯有,同生共死而已。”
花夜神清晰感受到男人对她满腔的爱意时,眼前浮现上了杨逍那冷森森地模样,心中猛地打了个突,又笑了。
就算她丈夫早晚都会被王上杀死,而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救他,那又怎么样?
大不了,陪他一起去死就是了。
没有了李南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许俩人都死了,才是好事。
因为他们夫妻双亡后,就再也没有谁能把他们分开了。
更不会有什么隋妹妹,默然姐姐之类的,来和她争抢男人了。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永远。
花夜神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她会把死亡,看做是幸福的开始。
李南方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用力抱着她,贪婪地嗅着她醉人的体香。
时间稍长,就再也忍不住了。
“起开。”
这次,花夜神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娇嗔道:“我先回会所,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