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子为什么被那大洋马伺候不?就因为我发现,连你都不和我一条心了。我还有谁能信任,我还怎么能把南方黑丝做大做强?我除了开始琢磨去境外建厂,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知道我为了笼络克劳馥,不但不惜以身相许,还又给了她5%的股份吗?”
“你倒好,发现我们那个样后,居然要不顾一切的干掉她。那老子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问你在哪儿,你说你要去闵柔那儿。卧槽,你可知道。你在接我电话时,我就在那层楼的洗手间内藏着,看你在外面走廊打电话呢。”
“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和冯大少并没任何苟且之事,那干嘛要对我撒谎呢?”
“这不是做贼心虚吗?还怪我暴怒吗?”
“说话呀!”
“你哑巴了吗?”
“你不是挺嚣张,挺了不起的吗?”
“怎么不说话了呢?说话呀!”
李南方在抱着岳梓童走下楼梯时,每走下几个楼梯,就会问一个问题,在她屁股上很狠抽一下。
刚开始时,岳梓童还是很愤怒的,勇敢的与恶势力作斗争。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全身一点点力气也没有了,唯有双手死死抱住李人渣的脖子,发烫到几乎要燃烧的小脸,趴在他肩膀上,再也不敢抬起来。
可恶的是,她都已经服软了,李人渣打她的力气,却越来越大了。
也越来越痛。
最后,忍不住身子猛地哆嗦下,轻叫一声。
只是那叫声,听在来往医护人员与患者的耳朵里,怎么很像春天的猫儿叫呢?
“现在我发现,你白白长了一副漂亮的躯干,其实却没多少脑汁----吕院长,等会再聊啊,我先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把我气死了。”
“梁叔叔,您放心,我后天保准去你家做客。”
“局座,等您什么时候有空了,我问问您是谁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那么多人大喊我老婆没和人睡觉。”
“你们是青山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记者吧?欢迎你们来采访我啊。我从手机里看了,那个叫叶子的主持人,貌似很敬业的样子啊。哎,哎,别走啊,我主动接受你们的采访了,怎么都跑了呢?”
“白警官,能不能帮我那些记者拉回来?”
趴在李南方肩膀上的岳梓童,听他和好多人打招呼,还要主动接受采访,真想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宁死也不想再丢人了。
看着李南方以这种动作,抱着岳梓童从十七楼,愣是走到了一楼,出了大厅,旁若无人的“谈笑风生”,最后走到一辆大奔前,好像扔麻袋那样,把怀里的女人扔进车里,拍了拍手跳上车子,绝尘而去后,在场上百号人,都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然后,集体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人,脸皮太厚了。”
同时,所有在警方系统工作的,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白队长,没戏。”
根本不用任何的解释,李南方抱着岳梓童,边打屁股边骂她,还和人打招呼的态度,就已经证明人家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了。
尤其就在那会儿,可是数百人都齐声高喊李南方,你老婆没和人睡觉的。
这让更多的人,知道李南方他老婆就是岳梓童了。
如果白灵儿非得去追他,结果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看着望着院门口方向的白灵儿,好像掉了魂那样,双眸无神,局座心里就疼了下,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低声说:“灵儿,别太把那混蛋当回事。天下优秀男人何止千万,咱们没必要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哼哼,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白灵儿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昂首四十五度角,尽显她桀骜女警的英姿。
“对,就是一棵不成器的歪脖子树!”
局座大喜,再次拍了她肩膀下:“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哎,哎,你怎么掉泪了?都是我不好,拍你肩膀时用力太大了些,打痛了你。我年轻时,可是练过铁砂掌的。老马,老马,快带两个人过来,帮灵儿回局里休养下。”
就在局座扯着嗓子喊老马时,白灵儿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小脑袋贴在局座的心口,闭眼片刻后,才轻声说:“谢谢您。”
“和我客气?哈,灵儿,我可是把你当亲闺女看待的,干嘛要和我客气?”
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局座,在白灵儿轻轻的道谢声中,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我想,离开青山。”
“想去哪儿?和我说!”
“只要,不再看到他。”
“没问题,小菜一碟。”
局座抬手,啪的打了个响指,豪情万丈的回答。
李南方抱着岳梓童走了,白灵儿坐上了局座的专车,也走了。
这俩人,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个人。
他们该照顾人家的。
却先后离开,彻底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
只留下杨逍一个人站在窗前,傲然俯视着下面。
夕阳投射过来,照在她丝般的秀发上,泛起一抹隐隐的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