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他看到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蓝天白云下的巍峨神殿,还有被万年积雪覆盖的高山。
那么多的景物,那么多的人,李南方在即将梦醒时,只记住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李南方不知道,因为她整个人都是背对着他的,穿着一袭黑色长袍,风吹过来时,吹起了她的秀发,露出耳后的肌肤,比万年积雪还要更白。
看她的背影有些熟悉,很像----竟然很像岳梓童。
只是,岳梓童的皮肤,哪有这样白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岳阿姨的气场再大,也没黑袍女人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
她充其量,就是个小亿万富婆而已,管了千余名手下,就像小公鸡那样骄傲的不行。
那个女人,会是谁呢?
李南方心中再次升起这个疑问时,听到有人在唱歌。
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唱的是黄家驹那首《喜欢你》,歌喉婉转动人,悠扬到不行:“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一双手,在他身上缓缓抚过,带着丝丝的凉气,很舒服。
这应该是有人拿湿毛巾,给他擦身子。
谁在给哥们擦身子呢?
经过我的允许了没,就乱吃我的豆腐?
美美睡了一大觉的李南方,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轮浑圆的圆月。
好吧,李南方承认他用这句话来形容女人的最美,有着相当大的装逼嫌疑,不过如果不让有文化的人装逼,心里会感觉很难受的。
女人背对着他,拿着湿毛巾,给他擦腿。
她这样子,太伤风败俗了。
李南方可是正人君子----有反应,很正常啊。
可能是有些累了,女人擦拭的动作停住,抬手擦了擦额头,回身。
新姐那张娇嗔也妩媚的脸,随即出现在李南方的视线中。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睛,笑着问好:“早。”
大家明明在相互问好,这娘们干嘛又要动手动脚。
就因为李老板现在没穿衣服?
看他皱了下眉头,贺兰小新无声的吃吃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在早上?”
“两点。”
李南方竖起右手两根手指头:“第一,我在睁开眼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早上。第二,也唯有在早上时,我兄弟在见到老熟人时,才会敬礼。”
“第一,这是在晚上,十点半左右。”
贺兰小新也伸出两根葱白般的手指:“第二,你兄弟只和我交往了几次,还远远称不上的老熟人。”
“是吗?看来是我有点反常了。”
李南方眼珠子一转,看到窗外有星星在闪烁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你是不是该松开手,快点离开我的房间呢?以免我小姨忽然进来后,会吃醋生气。”
贺兰小新没松手,反而加了点力气,笑着:“放心,小乖,你小姨不会进来的。而且,就算她进来,她也不会干涉我们做任何事的。”
“松手。”
李南方皱了下眉头,淡淡地说:“出去。”
他不介意与贺兰小新这样的御姐,孤男寡女的独处,做男人都爱做的那种事,前提是他得有兴趣,或者说他觉得新姐犯了大错,需要遭受惩罚时。
现在他没兴趣。
他变硬,只是他美美睡过一觉醒来后的自然反应,俗称尿憋的。
贺兰小新在给他擦身子,这也算不上错误,不需要遭到他的惩罚。
既然两点都没占住一点,李南方为什么要和她这么暧昧的相处呢?
男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保持自己的底线才行,总不能因为眼馋贺兰小新,就不顾岳梓童的感受吧?
尽管李人渣在做事时,很少有想到他小姨的时候。
贺兰小新仿佛有些忌惮他,悻悻的轻哼一声松手,翻身抬脚下床,扭着屁股走了出去,把门摔得山响。
“女人这样,都是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