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也没有放不完的烟花。
当烟花绚烂绽放的场面,终于被白灵儿恋恋不舍的从脑子里驱赶出去后,已经是在家里的沙发上了。
她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开门的,都不记得了。
哦,也不是不记得。
应该说是好像在做梦。
昔日英姿飒爽的白警官,此时满脸痴呆般的笑,满眼都是花痴的望着那个男人,右手拇指和食指,就不曾离开过左手上的钻戒。
就仿佛,只要她一松手,钻戒就会消失不见。
梦,就会醒。
白灵儿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也就是六十多个平米左右。
房子不大不小,装修的又这样好,只要再贴上几个大红喜字,挂上几个小红灯笼----就是标准的洞房啊。
她当然是新娘。
她的新郎,在进门后把她往沙发上一放,就钻进浴室内洗澡去了。
白天车马劳顿的在高速上跑了那么久,又在区分局里呆了老半天,晚上还又跪在地上向白警官求婚,折腾这么久,必须得先洗个澡再说。
只要不是在冬天,需要泡在浴缸内想好事时,李南方洗澡的速度都很快。
确切的来说呢,只要认真清洗两个部位就好。
一个自然是脑袋了。
可没有哪个帅哥的头发里,会散发着汗臭的味道。
另外一个部位嘛,自然也和脑袋,毛发有关。
清洗上面的大脑袋,是给人看的。
下面的脑袋,却是给人用的----
至于身体上别的部位,搓洗的再怎么干净,三天不洗又脏了,那干毛还要费这个力气呢?
节约每一滴水,是联合国早就喊出来的口号。
李南方不管别人,他是大力支持联合国工作的。
脖子里搭着毛巾,擦着上面脑袋的李南方走出浴室时,白灵儿居然还呆坐在沙发上,保持她进门时的动作,花痴般的笑。
“唉。这孩子是没救了。幸亏我是我。不然,我肯定会痛恨能把美女迷成这样的人。”
李南方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说:“嘿,嘿,醒醒,醒醒,外面下雪了啊。”
“啊,什么?”
白灵儿眨了下眼睛,这才从她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李南方立即改口:“我是在问你,要不要去洗澡。”
“去啊。当然得洗澡。”
白灵儿随口回了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让我去洗澡,就是着急和我入洞房吗?”
这次轮到李南方懵逼了:“啊?和你入洞房?”
苍天作证,李南方让她去洗澡,只是希望她能用凉水冲洗下,能够快点清醒过来罢了。
可从没想过,要和她入洞房的事。
难道年轻的男女,独出一室后,就必须得入洞房吗?
谁那样想,谁的思想就是龌龊的!
孤男寡女独出一室时,除了入洞房外,还有其它很多事可以做的。
比方,在喝点小酒,聊个小天后,再入洞房也不迟呀----
在白灵儿双眸郑重的注视下,李南方觉得他最好别说没有这想法。
要不然,就有可能会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心。
毕竟那会儿当着很多人的面,不但给她跪地求婚了,还送了鲜花和钻戒。
这些都做了,那么接下来不该是入洞房了吗?
“我、我是有这个小意思。”
李南方讪笑了声,低头说:“当然了,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了。”
他可没撒谎。
是真有和白灵儿今晚入了洞房的打算。
即便李南方没有被杨逍暗算,以女色来喂养身体里的那条孽龙,看到美女就会生出要把人扑倒的心思,只要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就会对白灵儿有那种想法。
白警官,可是青山警界第一美人儿。
男人如果不像阿q那样,看到美女就想和人困觉,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不过说真的,今晚能不和白灵儿困觉最好了。
李南方有这想法,不是他的道德有多高尚,而是他很清楚某个女疯子,正在密切关注着他在这边的动静。
别看那女疯子嘴上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又是帮忙送鲜花,割爱送钻戒的。
但如果李南方真心和白灵儿困觉,她如果不一晚上打三百个电话以上,搞出点事儿来惊散了这对鸳鸯,她就不是岳梓童了。
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