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里没有苍耳子,却有和苍耳子杀伤力差不多钢丝球。原本两只小东西也不知道钢丝球有杀伤力。还是刚才程小艾拿钢丝球洗碗时,扎到手了,她矫情的哀嚎一声,被两只小东西看到了。
趁程小艾洗澡,两只小东西拿刀一点点把钢丝球切碎,切得时候,芦柑还提醒妹妹,不要切到手。
曾经他们跟着母亲在云溪那段时间,没人照顾他们,他们亲眼目睹了姐姐做简单的饭菜,亲眼目睹了姐姐的小心翼翼拿刀的样子,所以从小都知道刀伤人。
知道小心翼翼保护自己。
把钢丝球切碎这样的大工程,也被兄妹两在程小艾洗澡的功夫给完成了,并且,一点点洒在程小艾的裤子里。
尤其裤档里,撒的更多。
偏程小艾穿丁字短裤穿惯了,那种被扎的滋味,简直酸爽的无法形容。
她一边哀嚎,一边慢慢的把裤子脱了下来,再一看,腿上已经被扎的到处都有小血珠了。
看得盛芦柑和盛橘子两兄妹吓的不轻。
以前的苍耳子不会这么扎人啊,就是玩笑一下,怎么还流血了呢?
好不容易把裤子脱掉,程小艾顾不上教训两兄妹,便喇叭着腿重新去了洗澡间,她要彻底清理一番。
两兄妹由于看到程小艾身上的有小血珠流出来,真的好害怕程小艾打他们,便趁程小艾去洗澡间清理自己的时候,一股脑儿钻进卧室,把门关上,锁死。
反正他们也已经吃饱喝足。
整个简易房里只有一个卧室,也只有那一床被子,被关在外面的程小艾连替换的衣服也没有。
她拼死了拍门,吼叫。
里面的两只小东西便缩在被窝里,就是不出来。
因为是绑架人口,程小艾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她敲了一两个小时候,渐渐的声音便小了。
她又冷又饿,瑟缩在客厅的长椅子上,整个人缩做一团,深秋的气温,程小艾被冻了一整夜。
而里面的两只小东西却撅着屁股,睡得很香,像两只小猪。
天大亮。
盛芦柑让妹妹在屋里,他出来偷偷看一眼,如果外面那个坏阿姨要打人,就让妹妹自己先把门关起来。
盛芦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看到坏阿姨昏昏沉沉躺在长椅上,浑身很烫。
坏阿姨发烧了。
发烧了就是生病了,生病了就没有战斗力了。
两只小东西高兴的手舞足蹈,像撒了欢的小动物一般,把程小艾的包包翻了个底儿朝天,拿出她的口红,眼影,腮红,一股脑儿朝程小艾脸上涂抹。
没一会儿功夫,程小艾的脸便被涂成鬼一。
一阵敲门声把昏昏沉沉的程小艾敲醒了,程小艾头摇摇晃晃的起来,看着两只小家伙。
两只小家伙也不怕她,就挑衅的看着她。
敲门声又响了。
程小艾下了一跳,立即来到门口,警惕的问道:“谁……”
门‘咣当’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