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跑过去,却见到盛玉龙和陈立根齐齐站着不动,吕梅捂着心口作惊吓状。
三人并排站着,挡住了前方视线。
盛伍德缓慢向前,探头看去,“这不是后村要饭的?”
“他是嘎子,后村的嘎子。”陈立根补话道。
众人闻言去看,墙角里稻草堆积,一个衣衫破败的长毛男人缩卷着,正在睡觉?
嘎子睡着觉,吕梅看见吓到,没有实际性受到欺负,众人也就放心下来。
桃源村分前村和后村,要饭的有很多。
他是其中之一,比较出名,家里算不上穷到吃不起饭。
这年头,只要人不懒,饿不死人。
嘎子这人,生性懒惰,浑身有劲不愿使,竟干些要饭吃水的事情。
懒的是出奇,长毛贼一般的头发常年不洗,打了结,脏兮兮的脸黑的厌人,也怪不得吕梅刚才吓到。
“嘎子!嘎子醒醒!”
陈立根上前,用脚拨动嘎子的腿。
“恩?”
嘎子睁开朦胧睡眼,伸一个懒腰,打出舒服的哈欠。
“陈村长?你们咋这么多人来看嘎爷?”看着一群桃源村的眼熟面花,嘎子若无其事的拍拍屁股站起来,
这人脑子正常,说话也挺利索,就是透着一股二劲,总是自称嘎爷。
“谁来看你了,天大地大,睡什么地方不行,跑这里来干啥?”陈立根没好气的说道。
“嘎子你才多大,整天在别人面前爷、爷的,这就呼烂你的嘴!”
“刚才是不是装睡的,是不是欺负吕梅了?”有个年轻村汉开玩笑。
听出村汉话里有话,一些人跟着哈笑。
吕梅一个留守妇女,村里有些男人就爱开她玩笑。
也听出那人话里的意思,吕梅瞪了一眼:“再瞎说!”
“嘿嘿!嘎子什么时候见来的?”
那人赔笑,扯着话题。
其他人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要是刚刚溜进来睡觉还好说,若是早在陈立根等人之前就睡在厂房里,那怪吓人的。
孤男寡女在厂里,要是嘎子生起贪色,吕梅叫破喉咙都不一定获救。
吕梅越想是越害怕,便质问起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来了没多少会儿。”嘎子不认真说话,盛伍德教训起来:“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想来偷东西!”
“我偷东西也不挨着你的事啊,厂子又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我儿子的,你这是擅闯私人领地,我让警察你,你都没话说!”
盛伍德生气,嘎子那人不知道轻重!
嘎子不接话,而是转移怀胎。确实是没话说。
“你们这么多人干啥来了,打狼啊?”
“你别嬉皮笑脸的,羊驼厂现在是我的,以后别随便进来。”盛玉龙铁着脸。
嘎子这人,五十多岁,脾气古怪,经常犯二,笑出一口大黄牙,丑的不能再丑,最关键是不知好歹,所以没人待见他。
“你的就你的呗。”
嘎子拍拍屁股要走人,然后又变成笑脸,瞅着盛玉龙说道。
“其实我知道羊驼厂是你了,你不是招人干活么,我来给你干活,工钱随便给我开!”
“我们招满人了!”
盛玉龙还没说话,他爹就断了嘎子的念想。
“跟他说什么呀,咱忙咱的。”有村民说道。
开业的地方都有饭吃,那说话的人还抱着盛玉龙请客吃饭的目的。
“你走吧。”盛玉龙对嘎子说道。
“不要我啊?可别后悔,我能干着呢!”嘎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别露二味儿了!”徐美兰忍不住说了一句。
嘎子走了,羊驼厂的开业仪式继续。
等忙完这件事,盛玉龙借着去忙羊驼厂的事情,撇开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