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松开手,退到一边。
余秋一边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坐起来大喘气,道:“林门主,您下手忒狠了,我的脖子差点被您掐断了!我们都是斯文人,凡事坐下来慢慢说嘛,下这么狠手干嘛呢?您说是……”
林浩的眼神忽然一冷,杀气爆发,余秋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扯淡了。
他轻咳一声,道:“林门主,其实我真来自湘州,名字真叫余秋。我是采花门的人,采花,您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采花?采花贼?”林浩的眼神再次一冷,杀气又浓了几分,冷声道:“一个祸害女孩子的贼人,也敢说和我是一路人?你知不知道,你正在侮辱我的人格,这么做的下场,你掂量过吗?”
“不不不,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林门主啊,您反应过度了。我的确是采花门的人不假,我们采花门也属于魔门,但是,采花门出来的人,不代表都是采花贼啊!当然,有一点我也得承认,我们采花门的名声的确不好,古时候的采花贼,大半出自我们门派。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一来是社会风气不同,男女之间的关系非常自由,别说采花,我不被别的女人采就不错了;另外,我们魔门遭逢浩劫,采花门几乎全灭,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我哪敢到处采花,给自己招来灾祸呢?”
余秋说到最后,林浩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余秋,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红?你要是不采花,怎么中的蛊?”
“冤枉啊!真是冤死我了!林门主,您自己也清楚,南疆蛊门的那些女人们多霸道。她们看中一个男人,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占有他,不惜用蛊虫去控制,去威胁。当年我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招惹蛊门的女人,我也听我师父的话,蛊门的女人,绝对不碰。可是,蛊门的女人,脸上又没写字,她刻意隐瞒身份,我也没任何办法啊!”
余秋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叹了一口气,一脸苦色道:“林门主,我和您说说我的故事吧。我呢,也挺倒霉。出师之后,我纵横花丛,倒是混得如鱼得水。我修炼的是正统的采花门魔功,虽然采阴补阳,但从不害人性命。女人与我嗨皮,也能得到一些好处,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大约在三年半前的一天晚上,我在湘州的一家酒吧里喝酒,无意间救了一个被小混混骚扰的女孩,没想到,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孩和我说,她叫吴沁,是湘州人。为了感谢我救她,她陪我一起喝酒,那一晚,我们都喝了很多,然后就有了一夜情。林门主,您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虽然我出自采花门,但我找女人欢好,都要谈情说爱一段时间才上床,一夜情之类的,只有那一次,我可以发誓!”
林浩听到这儿,眉头不禁皱起,没好气地说道:“我管你和多少女人一夜情,说重点,别啰里吧嗦那么多!”
余秋哦了一声,道:“我不是怕您误会我嘛,这可是名声问题啊!”
林浩就哔了狗了,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还好意思扯什么名声问题,这特么不是瞎扯淡吗?这货能有什么好名声!
余秋停了一小会儿,继续说道:“第二天一早,我就有点儿后悔了。毕竟这种毫无感情的滚床单,违反我的原则。毕竟我都是先谈感情,再上床,上完一次后就立刻消失,这个流程不能变。如今呢,流程变了,我的脑子都乱了。所以,我做出一个我到现在都后悔的决定,和那个女人谈一段时间,把恋爱给补上。没想到,一谈就是半年!”
“这半年,我与她朝夕相处,每天都过得十分开心。渐渐地,我发现我真的爱上这个女人。要知道,我是采花门的人啊!我们采花门的门规有一条,就是不能爱上女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否则,必有报应!我本来以为,这只是祖师爷编出来骗人的。万万没想到,祖师爷没有骗我,报应是真的!在我们相处的第六个月,她向我坦白,她是东巫一脉巫主的女儿巫水心,本来是出门历练,修炼蛊术的,未曾想爱上了我。她要我背弃采花门,与她厮守终身,如果不答应,她就把我变成她的蛊奴,陪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