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问天笑的很夸张,脸颊的纹路都快到眼角了,一旁的白衣术士则是看的身体发僵,项问天笑的越夸张,心里越愤怒,认识项问天这么三十多年,从没见他笑成这样。
他当然明白,撤藩不是扯一个爵位,而是所有的旧时期的册封全都扯,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太多的权贵,然后全都集中到皇权的手里。
这很容易引起公愤,甚至是兵变造反。
王宇公然的把祸端转移到项问天的身上,根本就是在指责事情的一切起因是他,圣上才是罪魁祸首,这个钱,圣上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被人威胁,还是一个子民威胁,项问天身为帝皇,岂能不怒。
可项问天也不是一般人,雄才大略,硬是忍了下来。
只是这笑容笑的……
在白衣术士看来,是说不出的恐怖啊。
“五万金珠。”
“多谢圣上。”
慕容县伯跟慕容鹰起身叩拜谢恩。
王宇拿到手后,仔细看了看存票,说来也巧合,皇族的钱竟然也是存在天基商行的,天基的财力还真是够吓人的,能打通这么多地域的间隔,果然不是盖的。
“是真的。”
声音不响,但项问天却是听到了,心里的怒火再一次飙升,负情绪+100……+1000……
国库拿出来的,还能有假,你当我北楚皇族是什么?
“钱拿到了,就过户吧。”
项问天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现在却针针计较了起来。
让你王宇不舒服。
“此事谁管辖。”
“是臣。”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立刻办。”
都不让王宇多当一分钟的业主。
“多谢圣上。”
慕容县伯再一次叩谢。
“王宇,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抢是抢不走的。”慕容老祖冷笑了一声,让我出钱?我差钱吗?“你不是说慕容长房养不起慕容一族吗?”
“圣上,我已有言在先,慕容隐的子爵之位传给慕容隐继承。”
项问天说:“好,朕也让人去办。”
这个封地项问天原本是想要拿回来了,可在收拾王宇跟前,他都顾不上了。
你买好棺材吧你。
“多谢圣上。”慕容鹰大喜过望。
老祖发话,再加上圣上亲批,此事板上钉钉了。
“王宇,你可有话说。”
打了你的脸,还不忘嘲讽你。
王宇从没在乎过什么县子,只是外公在意,这是他唯一能留给王宇的,这里饱含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从而延伸到王宇身上。
“这是我外公的爵位,自有他做主。”
“慕容隐,你有什么话说?”
赖文公一脸失落的说:“无话可说。”
“只是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万一命硬,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慕容一族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只怕祖宅买十几次都不够。”
话虽是在嘲讽,但却不无道理。
这些钱,慕容家能撑个一两年顶多了,到时候赖文公还没死,他们怎么办,再卖祖宅?
这是活生生的打脸圣上跟慕容老祖。
泥菩萨还有几分火气,这个爵位是我拿一声换来的,你们说给谁就给谁,完全无视我的意愿?
现场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这个诡异的安静凸显出了,圣上跟慕容老祖不占理。
“那现在就把子爵之位传给慕容鹰吧。”项问天冷声说道。
在强权面前,是没有公理的。
赖文公闻言浑身一震,差点站立不住,自己此次搭上一声,项问天一句话就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
“外公。”
王宇慌忙伸手,赖文公竟然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这一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赖文公原本早就已死之人,是靠着秘法续命的,加上王宇的种子,这段时间看起来精神很好,那是回到家乡心里高兴,突然遭受这种打击,身体下的隐疾一下子冒出来了。
“你没事吧。”
赖文公的脸色很不好看,轻轻摇头,勉强站住了。
“臣,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