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卵事,请不要问无关的问题。”吕亭云强行压下怒火道。
“你激动什么,我只是怀疑你有作案动机而已。”方律师故意一字一缓道。
他又在故意激怒吕亭云。
吕亭云强忍怒气道:“你是律师,我倒想请问你诽谤诬告有什么后果,如果加上知法犯法又是什么后果,我会和我律师在反诉时加上这两条的。”
方塘镜那脸色一变,他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冷静,他罗辑思维几乎滴水不漏,他不就是个净身出户的可怜虫,不就是个一无所有的苦哈哈民工吗?
难道资料有误。
“你也请了律师?”他好奇的问道。
“肯定比你更优秀,当然,律师不是万能的,因为你疏忽了一个铁的事实,那就是你的当事人持匕首想捅我,而我只是自卫还击。”
“呵呵,你真的异想天开了,你会见识什么叫能量的。”方塘镜故作高深道。
“我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吕亭云故作镇定道。
“好一个公道自在人心,我的当事人求的也是一个公道,吕亭云先生,现在的公道是,我的当事人在icu抢救而暴徒完好无损的在这里,我的当事人被人合伙抢劫而罪犯一脸无辜…”方塘镜气急败坏道。
吕亭云打断他的话道:“你们不是能量很足吗?你们不是可以只手遮天吗?你犯不着和我抱怨。”
“你…你等着,我的人已经去了你前妻家和你老家调查取证。”方塘镜提高声量道。
吕亭云迟疑了一下道:“悉听尊便。”
焦虑和恐惧都是因为未知和茫然,一旦见识过了,也便觉得不过如此。
和对方律师不欢而散后没多久,年轻警官又说有人要见他。
见就见,谁怕谁,看对方有多少牛鬼蛇神,看他们有多少招数尽快使出来。
到了会见室却发现是张朝阳,她看见一脸木然的吕亭云先是一怔,而后勉强挤出一脸的笑容。
“大叔,我害你受苦了。”张朝阳眼圈发红道。
吕亭云死鸭子嘴硬道:“说了和你无关,阿猫阿狗受欺负我也会帮忙。”
张朝阳突然哭起来道:“大叔,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知道的,大叔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受苦的。”
吕亭云看了她一眼,她穿着白色的t恤衫,头发很随意的扎在脑后,脸上没涂任何化妆品,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为自己奔波。
吕亭云叹口气道:“你既然没事了,就早一点离开省城,这地方不是你一个小姑娘可以呆下去的。”
张朝阳固执道:“大叔,你怎么和我爸妈一个口吻,我不走,我还要为你作证呢!”
吕亭云摇摇头道:“你听我的,对方不是善茬,他们已经放了狠话,你留这里只会添麻烦。”
张朝阳也摇摇头道:“大叔,你不平安出来我不会走的。”
还挺义气,只是,然并卵!
吕亭云无奈的道:“你留这里能帮什么忙,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世界不是你幻想的童话世界,这世界很残酷很肮脏,很无奈很现实,你留在这里只会殃及池鱼,你明白没有?”
张朝阳点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更不能坐视不管。”
吕亭云一声叹息,这傻孩子,她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人家看上的就是她的姿色呢!
吕亭云吓唬她道:“你明白什么?对方是我们惹不起的有钱人,人家分分钟请来了律师翻案。”
张朝阳不为所动道:“大叔,不就是律师,我喊我爸请个律师团…”
吕亭云忍不住呵斥道:“你不吹牛会死人吗?你…”
吕亭云总归不忍心道:“你好自为之,你要真的想帮忙,今晚七点半你去观光带南边船型平台找一个白胡子老先生,你把我的遭遇告诉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