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乔阿默默消化着邢宁子的话,邢宁子则是将一条胳膊搭在车窗外,单手扶着方向盘开车,陆起乖乖的把手印儿按了,邢宁子便也放松了起来,他这一放松,也犯起困来了,虽说在开着车,可是他好像要随时睡着的样子。
车子往后面刚刚轧好的荒路上去,董乔阿还在低头想事情,邢宁子打了个哈欠,他的车子“嗵”地一声撞上了土路边上的树,可怜的树干还晃了三晃,邢宁子一怔,瞬间清醒了,还好他的车速慢,一旁的董乔阿也只是吓了一跳而已,这个时候她也在一脸惊恐地看着邢棕子。
邢宁子无奈地倒车,还不忘埋怨董乔阿:“你怎么不看着点路?”
董乔阿则是无语的想着——她干嘛要看路,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呢,而且不应该是开车的老邢看路么?
车子的轮胎好像卡住了,邢宁子下了车去看车头,董乔阿也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只是没等着她去看车呢,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瞄了不远处的一排人。
他们就像是刻意在这里等自己的,而且来者不善。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底金边旗袍的女人,旗袍开叉到她的大腿根部,穿堂风一过,她还能看到女人旗袍下的好风光,女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里一片黑暗,细细的柳叶眉,她将长长的烟杆往自己娇艳的唇边一放,一股青烟从她的大红唇吐出,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女人的身后跟着四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个个身形魁梧,不过却也都闭着眼睛,两颊暗黑消瘦,看起来不像活人。
邢宁子也抬头看向了那边,看到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时,他还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董乔阿当下秒懂,老邢认识这个女人啊!
董乔阿还在看着那个女人,邢宁子懒洋洋地冲她开口:“呆鹅,那一位算得上是你的前辈,你叫她戴小姐就行了。”
董乔阿默默点头,那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也开口了:“听说是前辈你捡到了我的存储卡,我是过来要东西来的。”
董乔阿扁扁嘴站在车边不说话,邢宁子却是笑着问:“存储卡?什么存储卡?”
“前辈,装傻就没意思了,我没抢过您的单子,是不是?您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面子?”那位戴小姐的拇指一动,长长的烟杆在她手上转了一圈儿。
“你也说是捡的,可你也不能证明那就是你的呀,再说了,我们怎么捡到的那张存储卡你心里肯定也有数,不打算抢我的单子派人跟踪陆起做什么?这张存储卡我是不会还的,想打架,现在就可以。”邢宁子将手抄在裤兜里,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那位戴小姐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她又将长长的烟杆送到了嘴边,她唑了一口烟叹息着:“前辈就不能看在我是个女人的份儿上,忍让我一些么?”
“这是我养的大白鹅,也是个女人,刚刚上道儿,你不用忍让她,来来来,咱们先打一架,打赢了的才有话语权,是不是?”邢宁子挑眉。
董乔阿惊恐地看了邢宁子一眼,他让她一个人去对付对面五个人?而且那个穿旗袍的戴小姐一看就不好惹!董乔阿再傻也听得出来从她对老邢的称呼上就说明她也是个搜查官,凭什么让她一个刚上道儿的学徒去对付一个正式的搜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