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牌运怎么那么强?”村长惊掉了下巴。
二叔撩开陵塔窗户,发觉外面夕阳西斜,照在各个坟墓上,映衬成一道道霞光,这是鸿运飙升的迹象。
“鑫家一直人丁单薄,所以全族气运汇聚一身,又加上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输都难。”二叔紧眉头。
岂不是意味着画皮由我承受了吗?
越打到后面,我越觉得不对劲,鑫新不像好运那么简单,每次都会煽骗、诱惑,让村长出章给他,然后逼牌、断牌,死死卡住我要糊的牌。
慢慢的,身上黑色皮衣比山还重,活活的压垮我,连摸牌都做不到了。
二叔气得直接把牌桌给翻了:“你是故意的,借我们来对付画皮鬼后就翻脸不认人。”
我们三个人是越来越累,而鑫新则是越来越精神抖擞,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招来几个保安把我们给扫地出门。
二叔和村长直接被人丢在门口外,而我则直接滚下石梯。
“二叔,我好冷啊。”我感觉黑色皮衣湿了水,把身上的汗尽数吸干。
二叔脸色阴寒无比,直接背着我从一旁的小路走,而村长则左顾右盼,把之前鑫新承诺送给我们的现金一千万和地契拿走,生怕被别人抢走。
路上,二叔安慰道:“咱们金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我非得掘了鑫新的祖坟。”
我使劲的想把黑色皮衣脱下来,却发现它像长了豆芽似的,黏住了皮肤,撕开的时候感觉血肉也一同被撕开,慢慢的,我仿佛在皮衣上看到画皮鬼的脸。
起初还以为二叔是用洛阳铲掘墓,没想到他自制作一根竹矛,把野外一个超大的马蜂窝给捅了,然后来到十多座陵园门,把马蜂窝丢在上面。
嗡嗡嗡~
马蜂全体出动,疯狂的守卫家园,蛰向石碑上,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所以磕得头皮血流,尸体堆积如山。
从风水上说,这是抹煞的一种手段,其作用不亚于用鲜血泼坟墓,旨在让坟墓从风水地势中脱离出来,享受不了此地风水。
二叔做完这一切后,没有再继续破坏,而是赶紧回去帮我把该死的皮衣弄掉。
“你躺在这幅风水画上。”二叔直接道。
我有些犹豫,之前风水画浸泡过粪水池,即便是洗干净又晾干几天,可是上面浓郁的屎臭味,让人受不了。
二叔一如既往的霸道,就好像小时候喂我喝药,直接硬塞的按着在古画上。
此刻,我身上的皮衣变轻了。
二叔以毛笔为刀锋,沾了墨水在皮衣裹着的地方划了几下,宛如手术一样,切出个美丽弧线,然后再卷卷卷……
我像是在画里飞舞一般,逐渐的融进画里,看到昔日还是女婢的画皮鬼,她还是个少女,在水池嬉戏,她抿着嘴,眉角里尽是青春靓丽,然后画面一转,变得阴森恐怖,五个大汉把她蹂-躏致死,人生发生剧烈反转,仿佛她的一生都被刻进画中。
我身上的皮衣自然而然脱掉,变成画里女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