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说道，将之前中空冥兽之毒、石老蛊惑、被黑鼠附体等事情都说出来。
颜凌摸着肚子里鼓起的肉瘤：“空冥兽会不会像生宝宝一样，把它剖腹产？”
剖腹产很危险，而且观察几张x片，发现肉瘤会随机移动，它是个有生命的物体，如果被惊动，钻进更深的地方，我岂不是欲哭无泪？
“得得得，您尽管调查秦山，别把注意打在我这。”我惊吓道。
颜凌会意，又重新回到调查局搜刮资料：秦山最后一次去的地方，是黄河壶口瀑布，后面是深不可测的野林。
他是冬季时出发，度过天然的冰桥，消失于冰凌中。
最新一次报告，壶口瀑布出现过野人。
即便是要去调查，也需要我恢复过来，医生要求临床观察一天，害得整天郁闷躺在床上，吊着点滴。
直到半夜，没人值班，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去卫生间抽烟。
平常我根本不抽烟，只有压力山大时，才会抽来减减压，而医院禁烟做得极好，几次想抽烟的欲望都被漂亮的护士压下，反倒是给我扎了几针，带我去做物理治疗，费时又费力，从声、光、冷、热、电、力等物理因子下治疗，折磨我的腹部和胸腔。
我啪的一声，点上一根烟。
楼道的声控灯忽然熄灭，然后听着隔壁卫生间啪啪的声音，还以为是小电影中的护士系列，结果是一个中年男子，掐着烟死活点不着。
我递过打火机：“最近天气潮湿，用我的打火机吧。”
中年男子诧异看着我，将手中的香烟点着，余烟袅袅：“终于抽上了，可不容易啊，天天待在a05号床上，真是闷死人了。”
a05，这不是icu的病床，而且男子手中的香烟牌子有些老旧，牡丹这牌子不是很久就停产了吗？
我偷偷把卫生间的灯打开，整个人忽然僵住，中年男子一双白眼凸出，血丝弥漫着，全身皮肤焦黑一片，还顺带附着红色血管，它们像有生命似的，蠕动着。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病床上，您慢慢抽。”我慌忙后退。
中年男子抽了一口烟：“自从摔倒在这卫生间内，总感觉湿哒哒的，点不着烟，要不然你留下来，以后专门帮我点烟吧。”
烟雾从中年男子的七窍中冒出来，连双眼也冒着白烟，这次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分明是一只鬼。
护士小姐曾说过，有一个病人，正巧因为抽烟的缘故，摔死在马桶上。
不会这么巧吧？
突然，中年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吓得我又把灯给关上。
“我这个人又笨，又蠢，加上得了肿瘤，怕是帮不上你的忙。”我恨不得马上离开。
中年男子变了脸：“好啊，那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鬼魂附身，我能感觉到浓浓的烟尘味，忽然间对这些烟极为留恋，顷刻间成为多年的老烟鬼。
逐渐，鬼魂钻进腹部时，那颗潜伏不动的肉瘤，张开血淋淋的大口，把中年男子吞了进去。
我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卧槽，黑鼠你又吞鬼魂。”我记得上次已经命令过它，不许吞灵魂，没想到它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