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这件事情关乎爷孙俩生死,让我救救他们,喝了酒后,见到事情那么紧急,那就先答应他吧。
这老人也不说是什么事情,非得要白天才说……
夜间醒来,我尿意频生,就准备出门找个地方小解,回来的时候见到蜡像馆楼上人影闪动,我还以为是赶尸魏家找上门来,等真的看清楚了,才发现是老人的孙女。
这么晚了,她冒着还不睡觉?我感到很疑惑。
只见她惦着脚,点上白色蜡烛,好像在晒衣服,南方晒衣服很讲究,非得太阳毒辣大中午时候才晒,夜间和凌晨那是晒不得,会被露水和潮水弄湿。
少女架起竹竿,密密麻麻晾着好多东西,滴滴答答的流着水。
“这女的还真不讲究,大晚上凉衣服,看这不就湿透了吗?”我微微摇头,准备上前纠正:“美女,别折腾啦,衣服不要这个时候晒。”
少女仿佛没听到我的话,继续晾衣服,当我走到少女身边,整个人都惊呆,眼前的这些哪里是衣服?分明就是一幅幅人的内脏,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眼睛牙齿等等,好像刚切出来一样,践踏楼板都是一阵血迹!
眼前的少女才缓缓转过头来,我整个人吓了个哆嗦,她竟然腹部空空如也,原来是将自己身体部位拿出来洗刷。
“你叫我?”少女转身过来问。
我怪叫一声,吓得转身而去。
直到良久,我才找蜡像馆老人问个清楚明白,老人叫徐老憨,勤勤俭俭开了家蜡像馆,就单纯为名人制作蜡像,倒也挣到不少钱,直到孙女十八岁,一切都打破掉了。
“是蛊虫,我可怜的小妞。”徐老憨感老泪纵横。
“那是苗疆蛊术,莫非是之前抓住你们的那个男人干的?”我不由问道。
徐老憨摇摇头,可怜巴巴:“是三年前的事情,只怪我家妞妞命道不好,竟然天生阴命,自从十八岁后,若有若无的香味,总能吸引幽魂。”
“阴命?”我皱着眉头。
这种命道的人,天生克父母,极易招惹是非,而且经常碰到她的人,都会莫名死亡,那是被游离的亡魂所害,仅仅为了吸取那道气息。
“是的,小妞有时候会莫名昏迷就会自己溜出去,莽莽撞撞的曾经闯过一户人家,才发现那里有人刚刚病死,据村里老人说,她这是无常,专门收魂。”徐老憨说道。
无常于湘西来说,比赶尸匠还珍贵,可以说是鬼差的代言人,每当有人死亡,就会脱离身体去勾魂。据说学习某些阴柔术法,没有瓶颈,成长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