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旌霖,身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和苏知晚之间的事情,当年苏知晚怀孕几乎已经实锤。可是裴旌霖自己也的的确确不记得在那时候和苏知晚有过什么,他说到底,心里一直有个答案,他觉得那个孩子很大可能是千泾白的。
可每当这个念头浮上心头,他又会摇摇头否认掉,不可能的,晚晚和千泾白是不可能那样做的,可到底为什么苏知晚会怀孕,又会流产?他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可他,却依旧不打算向苏知晚问个清楚,他怕,最后的答案是他最怕的那个结果。
而苏知晚这边,依旧是那样想的,她在等裴旌霖来主动问她,她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主动撕开自己的伤疤,再讲给裴旌霖听的,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就这样,二人各怀心事,没有一个人想主动说开这件事,二人陷入了僵局中,而且是很难被缓解的僵局中。
那几日,二人虽然没有见面,但每天晚上,都会很默契的失眠。苏知晚最讨厌失眠的感觉,那种无力感,总能让她回忆起在x国的那些事,她记得在那个孩子刚刚离去的几个月,她一直是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的,而安眠药的剂量,也从半片,到一片,再到两片,后来还是木子发现,及时阻止了苏知晚这种摧残自己身心的行为。
可没了安眠药的苏知晚无法入睡,有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会做噩梦,她记得那段时间,是木子的细心呵护让她一点点好起来的,苏知晚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感动的想落泪。
但那件事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苏知晚对安眠药起了抗药性,普通剂量的安眠药对她没有一点用处,苏知晚很无奈,现在她夜夜失眠,可是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直到偶然有一次,她在旅馆看电视,看到了酒品牌的广告,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引起了她的注意。对啊,不能借助药物,那也可以借酒消愁啊!
当天,苏知晚就买来了很多白酒,白酒烈,更容易让她醉的彻底。
当晚,苏知晚给自己灌了很多酒,可奇怪的是,这酒越喝,心里怎么越难过,越伤心了起来?她此刻非常非常想裴旌霖,她想看他的脸,听他说话的声音,钻入他温暖的怀抱,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愿望得不到满足的悲伤在酒醉后越发明显。
苏知晚气的哭了,边哭边说:“这什么破酒!我根本就没有...根本就没有忘掉一切。”她拿起手机,要拨给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可眼花了的她,按错了号码,打给了千泾白。
千泾白接起来了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那边苏知晚哭着说话的声音,她在声讨着那个男人,那个千泾白最嫉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