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走后,关瑜呆愣地站在原地。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的那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南浅,竟然有着如此不可理喻的一面——不,她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平时用那温柔的外表把自己伪装起来罢了。
关瑜就是被这样的南浅欺骗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关瑜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名字:苏知晚。
“苏知晚……”关瑜先是轻轻地呢喃着,而后忽然像是醒悟了一样,又用了一次激动的语气再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苏知晚!”
关瑜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用那样尖酸刻薄的态度对待苏知晚,甚至不顾自己儿子的意愿一心知想着把苏知晚赶出家门,好让裴旌霖娶了那个自己一厢情愿觉得和儿子门当户对的南浅。
可没成想一直以来那个总是惹她不快、浑身是刺的苏知晚才是真正的好人,而南浅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想到这里,关瑜后悔莫及,可时光无法倒流,她只能在狱中哀声叹气。
现在,只有道歉才能让关瑜的心中稍稍好受一点,而她能做的,也仅有道歉了。
几天后,苏知晚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谁啊?”原本的苏知晚如果看到陌生来电的话,通常都是下意识地挂掉,可现在情况特殊,随便一支电话都有可能是重要的来电。
“苏小姐您好,是关瑜女士托我给您带话,她希望您能去看看她。”对面毕恭毕敬地说道。
“关瑜?她找我干什么?”
“苏小姐,我只是一个带话的,具体她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话已经带到了,我先挂了。”
苏知晚还没能把心里的那句“别挂啊我还没问清楚呢”说出口,耳边就只传来了一阵忙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真是的,说也不说清楚,我怎么去啊?”苏知晚心情都被弄差了,她狠狠地关了手机,抱怨道。
关瑜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印象,在她的记忆里,只要是和关瑜有关的事情一定都是坏事,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苏知晚第一反应就是,关瑜想把她叫到监狱里再对她冷嘲热讽一顿。
至于为什么嘛,无非就是怀疑把自己送进监狱里有她的一份功劳什么的。
苏知晚实在不想花了时间进去听关瑜的冷嘲热讽活受罪。
不过转念一想,在监狱里要是想联系上其他人可难的像是要登天——她听说裴旌霖已经不怎么去管她了,这样一来想要联系上她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只是想要骂自己的话,何必这么周折花这么大力气呢?
那个关瑜,不可能会这样做。
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苏知晚虽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依旧决定要前往监狱探望关瑜。
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