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见她出现在客厅门口,便一脸期待地看了过来,苏知晚看着南浅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裴旌霖说,他会在医院等你。”
“好、好!那、那我要去医院,我们快走,快点……!”南浅几乎有些慌乱起来,“我要化妆……我的头发……我该穿什么衣服呀?”
助理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迅速地给南浅搭配好了衣服,然后给她在头发后面挽了个公主髻,最后递给南浅一盒粉饼:“用这个打个底,路上我给您画眉毛和眼影,再补个口红就可以了。”
苏知晚开车,赶到医院之后,说明了南浅的情况,医生便又让南浅紧急入院了。
南浅的失血量虽然达不到致命,但也已经对健康有损了,医生给她输了液。此时此刻她手背上挂着吊针,还在紧张地检查着自己的妆容。
苏知晚远远地看着南浅的举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她隐约能猜到,南浅这次自杀可能并不真的是因为抑郁症而导致的,恐怕只是为了找借口见裴旌霖一面而出的一个下策。
但看南浅如此重视裴旌霖,渴求裴旌霖,苏知晚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那个应该退出的人。
苏知晚在南浅的病房外坐着,无意识的滑动着手机,直到她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一看,不期然跟刚刚赶到的裴旌霖对上了视线。
一时间,苏知晚的脑海里只有“他来了”这三个字。
裴旌霖走到苏知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知为何,苏知晚心中竟然有点细细的紧张。
那紧张感一瞬间便被平复,她主动打破了沉默:“她在里面。”
裴旌霖原本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却被苏知晚打断了,他便不再开口沉默地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一阵忙乱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南浅的助理推开门出来了。
看到苏知晚,助理冲她微微一点头,说:“南小姐说她还没吃晚饭,她想喝松风楼的莲子薏仁粥,我去给她买。”
说完助理便转身向楼梯走去,苏知晚看着助理娇小的背影,觉得她意外的非常有耐心。
南浅的病房里传来低低的谈话声,苏知晚有些不受控制地,靠近了那扇虚掩的门。
“旌霖,你来了,我感觉我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南浅坐在床上,试图下床,裴旌霖拦住了她:“你躺着吧……不是两个月前才见过吗,怎么就好久没见了。”
“两个月!旌霖,你也知道是两个月……我真的,我真的忍受不了这样子,我原本以为进了斐源就能常常看见你,可是知晚她总是给我安排好多工作,我都没什么时间回公司,我……”
“工作多难道不是好事吗?”
裴旌霖打断了南浅,语气中有淡淡的不悦。
苏知晚在门外听着,觉得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裴旌霖面对南浅,应该更加有耐心、更加温和才对,没想到竟然也是如此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