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工作的她如同一幅生动的水彩画,遥远而美丽。
裴旌霖推门进了苏知晚的办公室。
见来人是他,苏知晚的表情变了变,最终落到一个“客气疏离”上。她停下手头的工作,慢慢收拾起快餐盒,擦了擦嘴。
“有事?”
那副图景不见了,仿佛美丽的肥皂泡被瞬间戳碎,只留下空气中一点湿润的气息。
不知怎么,裴旌霖生出一点懊悔。
“关于南浅,”
说出这个名字,裴旌霖觉得他似乎在期待苏知晚的什么表情,但苏知晚面部肌肉动了几动,怎么也没有拼凑出裴旌霖想看的样子。
“她最近要住院一段时间,她的通告,你尽量保。裴氏所有的人脉你都可以用,能推迟就推迟,能改期的就改期。”
似乎有一瞬间,裴旌霖好像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表情,但是那表情转瞬即逝,快到裴旌霖不能确认。
“她要住院的事情我知道了,通告之类的我尽量,戏的档期恐怕难说。”
“我说过了,你尽最大努力。”裴旌霖冷冷的说。
苏知晚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轻轻冷笑了一声:“可以。”
两人相顾无言,苏知晚移开了视线,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无声地下着逐客令。
裴旌霖最终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苏知晚在听到脚步声远去之后,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胸中所有郁结都吐出去。
医院那边给的要求是住院一个月,而南浅最近有两个应季广告,是立刻要拍的,并且最近就要上的,这个如果不提前沟通,怕是会得罪品牌方。
她接到南浅助理发来的,南浅要住院治疗的通知后,就跟医生沟通了许久,问医生南浅目前可不可以抽出一两天来工作,医生说要看明天全面检查的结果。
苏知晚不得不准备应急预案,她想了想,还是给千泾白打了电话。
她习惯了关注千泾白的各种商务合作和剧组通告,知道他最近没有跟南浅签约品牌的竞争品类,如果千泾白同意,她可以跟品牌方商量临时换人。
千泾白的知名度毕竟比南浅要大得多,对于品牌方来说简直是神仙下凡,如果千泾白肯来做本季的推广广告,品牌方怕是也要跟着鸡犬飞升。
千泾白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说如果南浅那边实在抽不出空来,会考虑合作一次推广,并且费用跟南浅一样即可。
品牌方得知后虽然很高兴,但却发愁没有配得上千泾白的广告提案,而这个要做得比原版广告更优秀的提案,却只能是个不知道用不用得上的备选。
苏知晚犹豫了一下,跟品牌方指名了一家业内知名的广告公司,并且跟对方说,一切前期提案费用,由斐源这边负责。
谁让裴总都开口了呢,苏知晚也无需替他省钱。
南浅在病房里静静地躺着,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
这档综艺,本来过两周,预备她是要去录的,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去了。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南浅看向门口,看清来人之后,却又低下了头。
又来了。她想。
“浅浅,我听说你住院了?没事吧?你还好吧?”
梁晶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浅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这种病住院呢?医生不会是在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