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知晚点了点头,不想过多追问什么,径直走向那辆宾利。
“裴哥哥!”方晴蔚不依不饶地喊着:“这个女人从路边跑出来碰我的瓷,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
“方小姐,”裴旌霖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意,“这个女人是我们裴氏的员工,如果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方晴蔚闻言有些讷讷:“不是的……裴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来找你哥哥的吧?他在上面,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裴旌霖也回身上了车。
方晴蔚是方骏的妹妹,方骏是裴旌霖在裴氏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算是开国重臣。
方骏很疼这个妹妹,养得她有些骄纵。
平时裴旌霖也不会对方晴蔚如此没有好脸色。
但当他在不远处看到苏知晚险险擦着车身而过的时候,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随后他便觉得,方晴蔚实在是被骄纵得有些缺乏教养了。
裴旌霖上了车,下意识地看了苏知晚一眼。
苏知晚见裴旌霖坐了进来,不自在地往车门处挪了挪。
裴旌霖见状也别开视线,关上车门,说了一句“走”,便不再开口,车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苏知晚的脑子里却全是裴旌霖听到南浅出事时干脆利落地下令。
她看向车外,车子经过桥洞或隧道的时候,车外会微微暗下来,车窗上便会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裴旌霖的影子。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手上的伤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苏知晚感觉背上都沁出了一层汗。
一开始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转移了注意力,才意识到有多疼。
她抬起手腕,检查了一下伤处。余光里她察觉到裴旌霖身体动了动,跟往常他要说什么话的时候的状态非常相似。
但裴旌霖最终什么也没说。
路上车不多,裴旌霖的车很快便到了平湘路。
苏知晚下车时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而裴旌霖意料之中地没有任何回应。
苏知晚按照南浅助理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小咖啡馆。
小咖啡馆里没有人,助理一上来就包了场。
南浅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正在一直哭。
苏知晚皱了皱眉头,她无法跟这样的南浅进行沟通,解决问题。
没办法,她只好去找南浅的助理。
“那边怎么样了?”
助理摇摇头:“司机一个人去的,警察也过去了,还现场留了一下她的口供,但其他的也没跟她说什么。”
“她”指的就是南浅。
“她这是单纯在害怕?还是有别的什么?”
苏知晚觉得南浅的样子不太对劲,人毕竟不是她撞的,南浅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即使这件事被包装成一件丑闻,她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南浅为什么还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