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求去斐源的原因。”
苏知晚点了点头，一颗泪从她的眼眶跌了下来。
裴旌霖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才那么对你说的。知道曹新把你卖给了成骁，而你还真的跟成骁有了接触，让我真的很生气。”
“我已经知道成骁的事情了，我一定会多加小心的。”苏知晚说。
随后她又看向裴旌霖，小心翼翼地问：“千泾白找到我，说他手底下的一个艺人，因为跟曹新的艺人走得很近，正在拍的一部戏的投资人指名要撸掉他。千泾白跑来找我，说投资方跟你关系很好，能不能给他求个情。”
裴旌霖“哼”了一声。
“千泾白就为了这事找你？他还真是为了约你见面，想尽了借口。”
苏知晚听出裴旌霖有些闹别扭的意思，便故意道：“千泾白看来也是错估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说话哪能这么好使呢？”
“这件事情先到这里。”
裴旌霖有些刻意地转换了话题，然后又警告般地说：“苏知晚，你最好不要让我担心。”
说这话的裴旌霖无端显得深沉而凝重，一时间，苏知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仿佛感到此时的裴旌霖是深情的。
她的心怦怦地跳动起来。
为了防止裴旌霖看出太多端倪，她快速地下了车，跑进了电梯。
裴旌霖进了办公室，把窗户开了条缝，点上了烟。
等他结束了上午堆积的工作，人靠在椅背上假寐了半多分钟。过了一会儿，他张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之后，裴旌霖拾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被曹新牵扯的那个艺人，继续用吧，求情求到我这里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裴旌霖从椅中转了一圈，面朝窗外，昏沉的天空映着他的脸色，表情不如刚才的亲和：“千泾白那个人，你帮我调查一下。”
手机又扔回桌上，他的眼睛垂下去，往右手抽屉看着，停顿几秒，见他拉开了第一层的格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份资料，这是一份曾经出现在成骁那里、由曹新发送出来的文档。
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全都是裴旌霖没有见过的。
照片里的苏知晚染着夸张的发色，画着浓重的妆容，带着一些明显有哥特风的项圈和吊袜带，带着几分霸气的性感。
看周围环境应该是国外，但具体是哪个国家，裴旌霖却无法判断。
他很清楚成骁的特殊癖好，曹新也很清楚。成骁见了这样的苏知晚，会心动也不奇怪。
但裴旌霖忍不住地想，在他失去苏知晚消息的这三年，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没能得到的苏知晚的消息，曹新却能得到？
曹新跟苏知晚，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