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关心的话,不过自沈宴口中说出来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陆酒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然后又想起顾怜来,笑容慢慢的落下,“我这边没有找到阿怜。”
沈宴沉默了片刻,末,道,“嗯,我也暂时没有线索。”
“阿怜该不会出事吧?”
陆酒伸手揉了揉眉心。
“不会的,别担心。”
沈宴伸手轻轻的抚上陆酒的头发,温和的安抚着陆酒,他望着陆酒,眼里都是疼惜。
这个人啊,明明嘴上说着不会多管闲事,可每一次出了事,最担心的还是他。
夜幕寂静如水。
忽然,什么庞然大物冲出水面的声音猛的响起。
陆酒和沈宴感受到那浓浓的杀意,立刻朝声音源处望去,刚是抬头,就看到天上一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正朝他们扑了过来。
“陆神君小心。”
沈宴冷清着一张脸,下意识的将陆酒往身后一拉,然后玄机出鞘,锋利的剑刃猛的朝那巨物劈去。
煞那间,玄机好似划破了夜幕,一声巨响轰然在天地间响起,打破了平静。
与此同时,在琉河的另一边,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正玉立与琉河的一块大石头上,他伸出手,放到耳边,认真的听着河对岸的声音。
“呦呵,开始了。”
黑衣男子垂落手去,那手上的鲜红的彼岸花标志赫然就是邪君。
邪君跳下石头,然后朝不远处一处荒芜之地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
荒地上,一个白衣戴着面具的男子正给地上一个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少年诊治着。
邪君蹲下去,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根枯草叼在嘴里,打量着地上那张苍白清秀的脸。
此时奄奄一息的少年正是陆酒沈宴苦寻多时的顾怜。
“怎么还没有醒?该不会是死了吧?”
邪君用枯草戳了戳地上的顾怜,然后抬头好奇的问那白衣男子道。
“没有,还有一口气,能救。”
那白衣男子淡淡的道。
“那怎么还不醒?”
邪君又问道,伸手拿枯草轻轻刮过白衣男子的脸,笑着问道。
“他身上有雷鞭的伤,很严重,经脉尽毁,要恢复到可以醒的地步,得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就算救活了,他此生也不能再修炼了。”
白衣男子目光凝重的道。
“所以,他就是个废人了?”
邪君又重新把枯草塞进嘴里,低头望着顾怜,似在苦思着什么。
“……”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有些不太甘愿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嗯。”
邪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苦恼的挠了挠头,最后,起身,“算了,阿止,扛他回去。”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大人这是?”
“他看起来挺可怜的,本君就大发慈悲救他一把吧!”
邪君道。
“那为何要我扛他回去?”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
“这当然是因为阿止你力气大啊。”
邪君伸手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膀,特别认真的道,“这个任务就光荣的交给你了!”
白衣男子“……”
他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