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因为顾易寒生气吗？苏清颜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踮脚用额头顶了下靳承深的下巴，“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没数？”
靳先生张嘴就来：“不就是个顾易寒？你就别气了，乖。”
苏清颜斜了他一眼：“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靳承深顿了顿，“你又想帮他说话？”
苏清颜翻了个白眼：“我是不乐意惯着你！”
这男人现在手越伸越长，再不拦着点迟早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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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寒刚踏进顾家客厅，一个青瓷茶壶就砸在了他脚边，常静娴红肿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胳膊还在微微发颤。
“滚出去！”
顾易寒垂着头，怔怔的盯着脚边的碎瓷片看了半晌：“……妈。”
“你别叫我妈！”常静娴强忍眩晕感，扶着茶几站起身，“你眼里但凡还有我这个妈，今天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我辛辛苦苦筹备了这么久，你轻飘飘几句话就全毁了，顾家是跟你有仇吗？我是上辈子欠了你是吗？”
顾易寒看她脸色不对，连忙上前将人扶住：“您先别生气，今天的事情我有自己的考量。”
“考量？”常静娴怒气冲冲的甩开他的手，“你能有什么考量？你脑子里除了苏清颜能想得到别的？”
顾易寒被她讽刺的眉头直皱：“您做的事情本来就没有经过我和爷爷的同意，现在把清颜赶出子公司就等于是在给靳承深送把柄！”
“你以为靳承深跟你一样糊涂？”常静娴急喘了几口气，冷笑着看他，“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有那个女人吗？！没有顾氏珠宝执行总裁的身份，你觉得靳家会让她进门？你到底知不知道顾氏已经被渗透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是对头的未婚妻，啊？”
“如果没有清颜，早在半年前顾氏恐怕就已经易主了。”顾易寒拧着眉，对母亲的执迷不悟感到疑惑，“她在子公司的成绩有目共睹，和nk合作的收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您为什么就容不下她？”
“因为她是靳承深的未婚妻！因为顾氏必须是顾家的！”
“所以你就宁可顾氏受挫，也要让清颜走人？”顾易寒原本就心情低落，这会儿更是被激出了火气，“你到底知不知你干了什么事？为了给清颜泼脏水，你毁了一个女人一辈子，找人强j方町？我真是不知道顾家的手段什么时候已经脏成这样了！”
“她是自愿的！”常静娴脸色一白，显然被儿子的质问刺激的不轻。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原本这件事是要一直瞒下去的，可她拉拢股东时动作太大，引起了顾易寒的注意，常洲又是个扛不住压力的废物，这才被顾易寒得知了真相。
顾易寒神色冰冷：“是不是自愿的，您心里清楚。”
“你是在怪我？”常静娴怒极反笑，“我做这些是为了谁？是，我手段脏，你干净，可你连自家的公司都快要守不住了！”
“……”顾易寒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想起了苏清颜最后说的话，无论前因是什么，现在她打算真的对顾氏伸手是不争的事实。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把苏清颜夸到天上去了吗？你敢跟我保证她对顾氏没想法？你敢保证再这么继续下去，顾氏还能是你的？”常静娴指着他的鼻尖，“你今天做的事对得起谁？你把顾家的利益拱手让人的时候，想过你爷爷和我吗？”
顾易寒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母亲，静默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至少她没有主动算计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