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堂虽然也参与了那桩案子,但是他们终究不是幕后的主谋,他们不过是做了一笔交易罢了,慕容华信要夜光杯,其余的人也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
郭术彻底的怔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却没想到背后这般的错综复杂,这让他刚刚燃起的信心又一次被浇灭了。
“这么说来,这些人定是权势极大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够做的了这些事情,想要在重兵把守的西乡偷挖金矿,这若是上头没人,怎么做得到——”慕容惜笃定的说道。
“没错,这群人十分的神秘,而且危险,他们一直很狡猾的躲着,十五年来,再也没有露过面,不过现在他们回来了,他们把金矿运走了,让楼兰人功亏一篑,想必现在楼兰人才意识到,他们被耍了十五年。”慕容华信的语气耐人寻味,但又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忧,他那明暗不清的态度,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可是你一直在这里,难道他们来运走那么多的金矿,你都没有察觉吗?”慕容惜狐疑道。
“我一直知道,楼兰人把金矿藏在了湖底下,这里是个好地方,罗布尔村的人,其实早些年,也是从楼兰迁居而来的,这里的人,虽然已经不能叫做楼兰人了,但是依然还是有些联系的,楼兰人知道这里是个风水宝地,便决定在湖底下的天然地洞里扩建,悄悄藏身于此。”慕容华信没有直接回答慕容惜的话,而是缓缓的解释道,众人只是认真的听着。
“五年前,铁拐王照的儿子王岂安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这些年,打着七杀堂的旗号,在大漠中杀人越货,还有叶朗夫妇的三个孩子,也在其中,他们自称是七杀帮,手上,照着七杀堂的暗记,刺了图腾。”
“我记得,之前袭击我的那帮人,他们手臂上有一只飞鹰!”这时候,拓跋恨瑶打断说道,她对先前被那帮马贼袭击的事情耿耿于怀,而郭术这个时候也才知道,她还被人袭击了。
“就是在上面死了的那个大汉?”慕容惜诧异道。
“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那王岂安了吧,我之前听到那些小喽啰喊他王老大的。”拓跋恨瑶皱眉说道。
“确定是老鹰?展翅的鹰?”这时候郭术认真起来问道,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异样,而另一旁的慕容惜似乎也有所察觉。
“没错,我很确定,那天我在红柳林向他们问路,看到那些男人挽着袖子,后来他们还跟踪我,打了一架之后,印象更清晰了。”拓跋恨瑶认真的说道,十分的确定,郭术却皱了皱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沉。
“老鹰?”慕容惜喃喃说道,她看向郭术,眼中意有所指,而郭术也看了过来,二人没说话,却用眼神互相交流,他们心里都指向了同一件事。
“没错,七杀堂当初确实是有纹鹰图的习惯,他们也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一帮小贼,也激不起什么风浪。”老人冷笑说道,其实他对先前七杀堂的同伴们的孩子还算是照顾的,最起码,他容忍了王岂安五年,他也本不想杀他的,无奈,王岂安贪婪无知,最终他不得不亲自动手。
慕容惜跟郭术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确定了一个事实——当初在燕回河峡谷袭击他们的那帮马贼,正是七杀帮的人,他们跟王岂安是一伙的。
这让二人渐渐察觉此时不简单了,如果之前所说,还只是在谈论十五年前的事,事不关己,可是说道那纹鹰图的事情,那帮半路杀出来的马贼,更是让他们察觉不对劲起来。
那帮在峡谷上袭击他们的人,到底是真的为了所谓的富得流油的商队,还是一开始目的就在他们呢,如果只是为了商队,误会了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如果那帮人一开始就知道,队伍中是钜燕的皇室的话,那就不简单了。
不过也不排除,他们被人利用的可能,毕竟刚刚得知了楼兰人的惨痛经历,慕容惜知道,凡事都不能妄下定论,而越是无法确定,她便越是在迷雾中越陷越深。
“那后来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郭术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