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封了夫人,那她便是府里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了,对她,对孩子,也都足够了——”冯清荷想了想,便也点头说道,司幽厉的府上,全都是一群无名无分的妾侍,夫人都没封一个,更何况那上面还有侧王妃,正王妃呢。
一个舞女的身份,能做雎阳王的夫人,这确实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过我可得先给你提个醒,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你要想保住这个孩子,一定得小心了,你母妃我在后宫里呆了几十载了,知道女人嫉妒起来有多心狠手辣,你不得不防——”那冯清荷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儿子明白,儿子也记得早年贤妃的遭遇——”司幽厉沉声应道。
“唉,是啊,其实当初,最受太祖皇帝宠爱的人,并不是我,算起来,应该是贤妃才是,那贤妃为人厚道仁善,只是被皇后嫉妒污蔑与侍卫通奸,为证清白在听雨楼上吊自尽,死后却被那皇后说成了她畏罪自杀,可怜那司幽信才生下没几个月——”冯清荷语气沉重的诉说气往事来。
她虽然张扬,但却也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想到司幽信的身世,她却也常常黯然神伤,没有经历过当初那血雨腥风的后宫的人,是无法明白她心中的恐惧也憎恨的,也不会明白,她一个宠妃,是如何能够活到今日的。
而如今这后宫里只有一个皇后,倒也清净得很,冯清荷虽然有意给司幽子夋再纳几个嫔妃,但心底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当初那样的残酷现实了。
慕容惜回到寝宫中,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老太妃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那老太妃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老妇人,她无法想象,当初太祖皇帝还在的时候,她到底是怎样的猖狂。
“皇上呢?”慕容惜见好半天看不到那司幽子夋的影子,便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声音冷冰冰的,有些烦躁着。
“回娘娘,奴婢不知——”而绿绮兰心俩个齐齐摇着头说道,脸色呆愣着。
如今司幽子夋的行踪更是诡异了,常常是见不到人,除非他主动来看她,不过,自从出事以来,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在慕容惜眼前晃悠着,怎么甩都甩不掉似的。
“哼,肯定又是在谋划着什么卑鄙的伎俩——”慕容惜狠狠的冷哼说道,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不得不说,司幽子夋把她宠坏了,若是她自己意识到,她定会震惊的,多重身份的司幽子夋,竟然把她这个摄政王派来的细作给宠坏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说出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娘娘您说什么呢?”两个丫鬟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是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很是不解着。
“没说什么,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自己睡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慕容惜转而冷冰冰的说道,顺口把丫鬟们支出去。
“那娘娘,若是皇上来了怎么办——”兰心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司幽子夋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来找她的,丫鬟们很清楚这一点。
慕容惜愣了愣,神色复杂烦躁着。
“哎呀,他不算,他爱来就来——”过了一会儿,慕容惜烦躁的摆摆手说道,丫鬟们见她那心烦意乱的,也不敢再叨扰,便急忙退身而出。
而慕容惜一个人的时候,便又拿出那本逍遥子的剑谱看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还开始练起来,兴趣很是浓厚。
要知道,她可是最想习得逍遥子剑法的,当初没能让逍遥子收自己为徒,现在却阴差阳错的把这本剑谱搞到手,慕容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她有事没事便将下人们都支出去,自己一个人钻研练习剑法,如今已经知道一招半式的了。
而一连两天,司幽子夋却都没有再出现,慕容惜清晨起来,习惯性的将手探向身旁,发现那枕边还是冰凉的一片,心里莫名的失落了起来。
呵呵,终于是想通了是吗,不再说什么扯平的话了吧,慕容惜心中暗自冷笑说道,她的神色带着些许的落寞。
“皇后娘娘,太妃叫您过去呢——”而慕容惜还在床上躺着,忽然那床帐外的丫鬟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