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娜,你告诉我,那老萨满是什么来历?”慕容惜严肃的问道。
“老萨满,虽然是个汉人,但是他十五年前来到我们村子里,当时的老村长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村长听说他擅长天占之事,而且言谈之间,也是颇有独特的见解,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村长便请了他担任村中萨满一职。”古丽娜沉声的解释说道。
其实一直以来,古丽娜对这老萨满的态度是复杂的,确实,这位老萨满帮了村中不少的忙,他是个智者无疑,可是自从村里出事了之后,古丽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那他一待就是十五年吗?中途没有去过哪里吗?”慕容惜好奇的问道。
“嗯,这十五年来,老萨满一直都呆在村子里,从未离开半步,他也没有孩子,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知道,他是个汉人,不过,兴许,他跟慕容惜姑娘你是同乡人。”古丽娜沉声说道。
“什么?这样的猜测,你从何得来?”慕容惜有些吃惊道。
“先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慕容姑娘你在的这俩天,我发现,你的一些饮食习惯,都跟老萨满有些相似,你说你们钜燕的人,喜欢吃鸽子粥,遍地都是卖鸽子粥的,而我们的老萨满也是十分钟爱鸽子粥,他甚至还自己养过一些肉鸽子,说那鸽子粥,是家乡的味道,可是我们大漠的人,都是吃不惯那味道的,所以啊,我才这样的猜测呢——”古丽娜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当初他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吗?”拓跋恨瑶问道。
“嗯,当初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就在离村子几十里开外的红柳林里,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有八岁,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我跟老村长还有拉布多,我们一起去接过路的商队,是老村长发现了他。”古丽娜继续说道。
“红柳林?”拓跋恨瑶听了,顿时间想到什么来,她又看了慕容惜一眼,慕容惜也从她的眼中读懂了她的意思:那帮马贼就是在红柳林中出没的,兴许这一切有着某种相互的关联。
“没错,那片红柳林很大,但是先前的时候,我们村人时常去那里拾柴火,也很少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这些年来,我们的村人根本不敢随便靠近那红柳林了,说是,那里闹鬼呢,有些商队,经过那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的人——”古丽娜诉说了许多与这个村子有关的秘密。
“那你知道,从那红柳林,到这个村子,有什么捷径吗?”慕容惜眉头紧锁着,她困惑的问道,因为她也好奇,那些埋伏了拓跋恨瑶的马贼,到底是怎么赶在她之前的,他们又没有骑马,难道是用轻功?
可是十几二十里的路,如果一直使着轻功,那根本做不到,这大漠这般空旷,没什么能够借力的东西,轻功基本没什么用。
而古丽娜一边认真的想着,一边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们方圆十几二十里,都是平坦的路,去哪里都可直着走,没什么捷径——”古丽娜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的,所以思考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但是最后还是笃定的说没有。
“那就怪了,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赶在我之前的——”拓跋恨瑶愈加困惑的说道。
“这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真是跟撞了邪了——”慕容惜也喃喃说道。
“尸体不见了,倒不是什么想不通的,毕竟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去收拾,这附近到底都是流沙,只要找个地方,随便埋了,我们都很难找出端倪来。”而拓跋恨瑶却说道。
“说得也是,难怪我们今天在附近察看,都找不到尸首,看来真的是被他们处理了——”慕容惜想想,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帮马贼的藏身之所在何处,你们是否知道?”古丽娜很是焦急的说道。
“古丽娜,你不要着急,那些人一定还会再来的,我们再耐心的等一等——”而慕容惜却沉声的说道。
“可是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古丽娜着急十分道。
“等到初十——”慕容惜笃定的说道,古丽娜怔住了。
“可是初十是我——”古丽娜欲哭无泪起来道,她想说,初十,是她被当做礼物送出去的日子。
“我知道,初十,他们一定会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是人是鬼,便知分晓。”慕容惜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与狡猾来。
古丽娜欲言又止,她心里自然是担心害怕极了的,但是此时,除了慕容惜的这个法子,她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