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漠中的女人,面纱似乎是一种传统习惯了,女子带上面纱,虽然让人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却增添了许多朦胧的美意,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那拓跋恨瑶便是其中一个,只是拓跋恨瑶的眼睛本就表明了她有胡人的血统,所以看着却也寻常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是个江南的美人,却穿着这般华丽的胡人装束,还带着面纱,自然是让人无比好奇的,那双瑞凤眼中本就像是藏着许多的内容,加上这层面纱,更是宛若神秘的仙子了。
“呵呵,这位美人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我现在流落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一回事呢,哪有闲工夫管你们——”慕容惜笑呵呵的说道,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看上去,更是滑稽了,那叶怀柔看着她,竟然是一副忍笑不得的模样。
“什么人生地不熟,你若真是钜燕的皇后,那你大可以跟你们的皇帝回去,你们可是来了一大群人呢——”而那女子冷哼说道,很是不屑着,她的脸虽然藏在了面纱底下,但是那双传神的眼睛看起来,却也透露了她个性有些俏皮。
“呵呵,我们在路上被马贼袭击才不得已分开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哪了,不知道离柔丽还有多远——”慕容惜讪讪苦笑说道。
“他们早就到柔丽了,这你都不知道?”而那女子惊奇的瞪了眼睛说道,慕容惜一听顿时紧张的望向她:
“真的吗?他们到柔丽了?那,那这里离柔丽还有多远??”慕容惜很是焦急的问道,她十分的担忧许久未见的司幽子夋,他去了柔丽,本就危险重重,但是碍于司幽信,他无法施展自己的功夫,这一趟,他犹如是笼子里的猛虎,即使有獠牙利爪,也无法施展。
而叶怀柔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叶怀平,那叶怀平也是一脸的困惑狐疑。
“这里就是柔丽的都城蜢河城啊,你不知道吗?”叶怀柔诧异的说道,她那双凤眼,充满不解的望着慕容惜,带着某种怜悯般的关爱眼神。
什么?!这里是柔丽?!慕容惜大惊,整个人顿时僵住,犹如挨了个晴天大霹雳一般。
“先进来换身衣服吧——”而这个时候,叶怀平很是淡定的往屋里走去,他轻声说道,那声音一如既然的没啥温度。
慕容惜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的,先前还在距离柔丽几千里远的罗布尔村里,可是一夜之间,她竟然到了柔丽,这不像是做梦,还像什么,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她很快意识道,那地下的暗河十分的厉害,而且四通八达,她们在暗河上漂了一夜,后来还坠入了水中断崖底下去,这其中,经历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了,只是记得,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不断的游着,拼命的游着,直到残存的意识让她摸到了一只木桶,她想也没想的,就本能的爬了上去。
而想到之前拓跋恨瑶一直困惑不解的:那些明明在她后面赶路的马贼,为何在那天晚上,能够超越了她,在她之前来到罗布尔村附近呢?原来是那帮马贼利用了地下的河道,在拓跋恨瑶还在风沙中骑着马行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暗河上的船,顺着激流到了那湖底下去。
“哥哥,现在该怎么办,钜燕皇帝来了两天了,最近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和谈——”叶怀柔紧张道,她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秀丽的面容,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笔挺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似是含着朱丹的樱桃小嘴,莹润的面颊,透露着小家碧玉般的灵动俏丽。
此时,慕容惜被兄妹二人安排到后房梳洗,而兄妹二人则在宁静的前厅里沉声交谈着。
叶怀平神色凝重,面上依然沉静,但是那眉头却微微蹙着,显然是在苦思什么。
“那司马夜有何打算,你可知道?”叶怀平沉声问道,而叶怀柔却摇了摇头,很是苦恼无奈的说道:
“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叶怀柔无奈长叹,那眼底的苦涩寂寥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尤其是叶怀平这个做哥哥的。
“不如,你离开他吧,这两年来,你受苦了——”叶怀平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原本淡漠的眼底,却充满了对自己亲妹妹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