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半个多小时,这会儿,云筝正在整理着吧台 ,听到有人进公司了, 抬起头并问好到,
“上午——”
那个好字,在看清楚走进公司的人是谁后,顿时就噤声了。
云筝看着穿着西装革履的赫连兰泽, 一只眼睛淤青,就好像独眼侠一般,在白净的脸上,尤为明显,一时之间连躲的反应都忘记了,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很想笑。
“新来的,十分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赫连兰泽瞪着云筝,敲了敲前台的桌面交代后,转身就朝着办公区走去了。
云筝这才回过神来,耳朵一下子就涨红了,然后问了琴姐一句,
“琴姐,刚才兰总说的是我吗?”
“是,我已经上班三年了,你上班不到两个月,你是新来的。”琴姐讷讷地应道,然后又问了一句,“云筝,刚才是我看错了吗? 兰总一只眼睛乌青,好像被打了。”
“琴姐没看错,确实是被打成熊猫眼了。”云筝淡定地回应道。“我先去兰总办公室一趟。”
从前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这一路上,云筝这一路上的思绪却已经转了九九八十一回了。
从赫连兰泽的公寓溜回了自己的公寓,洗漱好换衣服上班,这一路上,云筝就已经想了很多事,比如以后如何面对赫连兰泽,不如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比如……
最后她跟自己说,哪有那么多比如,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己该干嘛干嘛。
只要赫连兰泽没开除她,她就继续做下去。综合分析一下,赫连兰泽应该不会以她潜规则了他为由将她开除了,这样想之后,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继续上班,然后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赫连兰泽了,平时他不是一星期半个月才来公司一趟吗?怎么上周五刚来,今天刚周一而已,他又来了,难道是为了来找她算账,亲自跑一趟公司?
对了,她差点忘了,他是gay,现在失身于她,贞操没了,清白没了,估计这会儿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现在去找他,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但自己要是不去见他的话,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最云筝决定死马当做活马医,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前,云筝敲了敲门,隐约听到了赫连兰泽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这才开门进去。
一如那一天,她以表姐的身份去咖啡庄园跟他相亲的情景。
刚才还不觉得紧张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跳突然加速, 脸也烫了起来。
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对上了赫连兰泽的视线后,云筝突然有转身落跑的冲动了。
“你给我站住!”赫连兰泽喝止到。
“我没动。”云筝囧了,辩解到。
赫连兰泽有透视眼吗?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赫连兰泽将一叠钱甩在办公桌面上,怒不可遏地质问着云筝。
云筝看到那叠钱,有一张百元大钞,剩下的都是十元,五元还有一元的,低低地辩解到,
“那已经是我钱包里的全部家当了。”
“你特么的当我是鸭吗?”赫连兰泽脸色铁青,青筋暴起,咆哮到。
云筝连忙环顾四周,不是被赫连兰泽吓到,而是不知道这间办公室隔音效果怎么样!
“你看什么!”赫连兰翊觉得自己头比一早醒来被扔下一叠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