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妻回头，委屈的看向丈夫，似乎想抱怨，却被丈夫的眼神阻止。
她抽噎了一声，终于还是转身出去了。
严斯年在妻子离开以后，随手关上房门，这才回头看向儿子。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儿子正盯着他，眼珠一错不错，眼里竟然全是恨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看我？”严斯年看到儿子的眼神，立刻问道。
大概是感到自己的眼神不善，严俊涛转移了视线，目光转向窗外，眼中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少，却没有跟父亲说话。
严斯年静静站在房中，目光始终盯在儿子身上，似乎在推测儿子在想什么。
很快他就有了模糊的答案，叹口气，问道，“你就准备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严俊涛一咬牙，终于转头看向父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昨天让我进那间客房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了？”
面对儿子的质问，严斯年选择了沉默。
他刚刚其实已经想到儿子这样的原因了，这算是昨天那件事情中唯一的漏洞，可他必须选择最合适的时间点。
对此他丝毫不后悔，只不过，本以为儿子会被愤怒冲昏头脑，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得出结论，看来儿子还不算傻，不像妻子那么无可救药。
见他迟迟不回答，严俊涛几乎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昨天你带我上楼的时候。”严俊涛继续开口语气中满满的恨意，“管军就已经在楼上了，他在那儿多久了？”
严斯年继续无语。
“他也知道里面发生的事，他跟踪子晴对不对？”严俊涛问出最残酷的事实，“爸，你一直让人等在外面，为的就是等着让我看到那一幕对吗？你就那么想给我戴上一顶绿帽子吗？”
严俊涛说完，充满恨意的看着父亲，严斯年看着儿子的表情则要平静的多。
他之所以一直不说话，一是想看看儿子能想到多少，再一个也是在考虑自己应该告诉儿子多少。
看到儿子眼中的恨意，他忽然觉得，应该把事实真相告诉儿子。
良久，严斯年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我事先知道。”
“爸！”尽管明明想到了这个答案，严俊涛明显还是受到了刺激，忍不住大喊一声。
“但我就算事先知道又怎样？”严斯年反问，“俊涛，你有没有想过，顾子晴是自己自愿进那个房间的，并非我逼她！”
“你既然事先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严俊涛眼中已经有了委屈的泪花，“你为什么等着事情发生，你就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对儿子的话，严斯年直接报以一声轻嗤。
“俊涛，我看你根本就没搞清楚这件事情的逻辑，我阻止她？阻得了一时，阻得了一世吗？我阻止她，你要怎样？娶她？然后呢？时时刻刻防备她出轨？”
一连串问话，让严俊涛脸色变得惨白。
“你难道没听说过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