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俊涛闻言一愣,抬头看父亲,“不是投标的时候输给容司寒吗?”
“是我事前把严氏标底告诉了容司寒。”严斯年声音严肃,是时候让儿子知道一些残酷的东西了……
“爸,你怎么能……”严俊涛根本不敢相信。
“招标最关键时刻,我进了容司寒的圈套。”严斯年解释道,“他拿着子晴的录音证据,事先你又对媒体说了那么多不谨慎的话。”
严俊涛紧紧蹙眉,看着父亲,终于意识到父亲说的话有多严重。
“我活了一把年纪,根本不介意名声。”严斯年继续对儿子说道,“可一旦容司寒出面告子晴,你马上就会处于风暴中心,到时不知道你又会说出什么,万一容司寒从中再使什么坏……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一丝一毫都不想你受影响,我赌不起。”
“爸!”严俊涛急切的看着父亲,“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事先对我说,我就……”
“你就会控制自己,不说过激的话?”严斯年挑眉看儿子,“你对从小把你当骄傲当宝贝的母亲都能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你觉得面对有心人刻意的攻击,你真的能忍住?”
“我……”
严俊涛回答不出父亲的问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母亲说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了。
“当然。”严斯年继续分析,“我当时可以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管子晴,事后再放你出来,可经过上次顾家破产的事件以后,我相信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就真的跟我们彻底决裂了。”
“爸……”严俊涛看着父亲,心里不得不承认,父亲说的似乎都对。
上次顾家破产,严家中途退出,他就已经有些怨父母了……
“俊涛。”严斯年静静看着儿子,眼神严肃,不见一丝笑容。
“严家和容司寒,以前各种恩怨,以后注定竞争,咱们没有退路,你是我的儿子,甚至已经被容司寒作为攻击我的武器,我不能护着你一辈子啊……”
严俊涛愣愣看着父亲,心中不知怎么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了。
“俊涛,你和子晴都不是小孩子了,其实任性不算什么,毕竟都是从小娇惯长大的孩子,可现实摆在眼前,你们该长大了!你说你不愿意变得跟我们一样,那你想有一天被容司寒报复,变成顾振德那样吗?”
“爸,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严俊涛终于弄懂了父亲的话。
严斯年却还是继续说道,“你是我儿子,我自然教你,子晴你放不下,我也认了,我也努力教她,她任性,你作为严家唯一的儿子,应该跟我们一致,努力去教她,不然你想等现实去教她吗?”
“爸!”严俊涛总算理解了父亲的苦心,激动的说道,“您别说了,我真的懂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严斯年看着儿子,叹口气,“你是我们的儿子,只要明白我们的苦心就好,爸是不会怪你的,不过你应该去给你妈道个歉,她才是真的委屈……”
这次严俊涛终于乖乖听话,对父亲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