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我手里拿的东西吗?怎么给你打电话?”马蓓蓓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美丽的大眼睛直接眯了起来,“倒是你,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老实交代吧,刚才你那句话是对谁说的啊!让谁别敲了,又是让谁明天再说啊?”
“哦,那个啊。”赵成材哈哈一笑,快速编了个谎话,“你也知道,在东莞这地方有很多失足的姑娘,我担心是她们大半夜的骚扰,就果断拒绝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正人君子啊。”马蓓蓓有些不信的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正人君子,而是连你都喂不饱,哪儿还有精力宠幸其他女人。”赵成材说着,凑到马蓓蓓身边,大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哪知刚揉捏了没两下,就被马蓓蓓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去你的,我就是今晚有点儿失眠,找你过来喝会儿酒,不想干别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会儿别又骂我不懂风情。”赵成材笑道。
在推杯换盏之间,红酒一杯杯下肚,从马蓓蓓口中,赵成材也了解到了老马的另一面。
原来年轻的老马也是异常的风流倜傥,甚至老马跟马蓓蓓母亲的结婚,都是因为马蓓蓓的母亲有孕在身才仓促之间做出的决定。
当时马蓓蓓的母亲肚子已经很大了,在那个年代奉子成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所以两个人连个结婚的仪式都没有,只是匆匆领了证。
婚后,老马依旧风流快活,直到马蓓蓓出生才收敛了许多。
“小的时候,我特别恨我爹,觉得我爹太花心,对我妈不够忠诚也不够好。”马蓓蓓喝了口红酒,两手抱着双腿,痴痴的盯着窗外墨黑的夜色。
“但渐渐的,我改变了想法。”马蓓蓓语气幽幽道,“什么是忠诚?对一个女人绝无二心,就是所谓的忠诚吗?”
“这个要看你自己是怎么理解的。”赵成材回道。
“我之前就是这么觉得的,但随着阅历的丰富,我觉得衡量婚姻幸福与否,忠诚只是其中一个很单一的指标,不能通过忠诚来彻底否决一个人。”马蓓蓓端起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接触的人里面,有对家庭特别忠诚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每天除了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之外,其他什么事儿都不干,甚至还需要老婆反过来养活他,你说这种人足够忠诚又有什么用?”马蓓蓓感概道。
“还有更过分的,有人对老婆家暴,有人喜欢打麻将,有人有强烈的控制欲,不允许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有任何往来,连多说一句闲话都不行。你说这样的男人虽然非常的忠诚,但他们的老婆真的幸福吗?”马蓓蓓问向赵成材。
赵成材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马蓓蓓的酒杯里斟满酒,然后反问道,“这些话是你爹告诉你的?”
“不是,”马蓓蓓摇摇头,“你以为是我爹在给我洗脑是吧?其实不是,我爹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任何关于婚姻或者幸福的话题。相反,他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强调过,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婚姻观,他不想因为个人原因,改变我的评判。所以,刚才我说的都是我个人有感而发。”
“看不出来,老马的教育理念还挺先进。”
“在顾家方面,我觉得我爸做的特别好,我妈生病的时候,他绝对会推掉一切工作,形影不离的陪在身边。别人都是婚姻越过越平淡,七年之痒。但我爸却反其道而行之,年龄越大,反而越喜欢玩浪漫。前年结婚纪念日时,他甚至跟我妈两人一起出去看了场电影,看完之后竟然还有浪漫的烛光晚餐,搞的我都嫉妒我妈了。”说到这儿,马蓓蓓的眼神里洋溢着浓烈的羡慕。
“你说,像我爸这种男人,在外面有情人、有红颜知己,但在家里对老婆好,对女儿好,有事业心和责任心,还有担当,他算一个好男人吗?他算对婚姻忠诚吗?”马蓓蓓第一次把视线从窗外移开,直勾勾的盯着赵成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