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细毛打完电话，苏义丽说：“细毛啊，你怎么还在精神病院打工啊？再说，过了暑假，你也得去京城读华清。”
“即使过了暑假，我也不辞职。请长假。寒暑假，我都会回来上班的。”牛细毛轻声说。
“为什么？你现在也不缺钱了。我都想象不出，你有什么理由继续在精神病院工作。”
苏义丽凝视着牛细毛的眼睛，她想找到一个答案。真的，她非常不能理解，竟然还有人喜欢在精神病院工作。
牛细毛笑了笑，说：“的确，我很难找到一个令你满意的答案。所以，我也不编排一个理由了，这么说吧，我的命运从精神病院起步，那么，精神病院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值得留念的地方。”
苏义丽摇了摇头，说：“你不仅仅是这个原因，一定有其他的理由，好吧，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今后，我总会找到答案的。”
一路上，又聊了一会别的，不久就到了江湾大酒店。
江湾大酒店是梅城的一个老牌酒店，上了年纪的人就知道，这所酒店曾经是梅城的第一大酒店，也是梅城的自豪和骄傲，十五年前，清水市都没有这么高档次的宾馆。
“义丽，这边！”
才下车，宾馆门口就有人高呼。
牛细毛循声看过去，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极为帅气，身高也比牛细毛高了十多公分，身码大了一个型号。
论形象，牛细毛有几分惭愧。
苏义丽没有马上就过去，她等牛细毛锁好车，才并肩走过去。
看得出来，苏义丽的表哥瞥了一眼牛细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态，但随即，他很有风度迎了上来。
“这位是？”
“这是我同学，牛细毛。这位是我表哥，凌宇，深市振华集团的海外市场开拓部经理。”苏义丽两边介绍了一下。
“幸会！”
“幸会！”
牛细毛和凌宇的手握在一起。
不过，牛细毛感觉到了一种不友好，凌宇在握手时使用的力度绝对不是友好的表现，幸亏牛细毛的体质属性值很高，要不，手掌可能都会变形。
牛细毛没有吱声。
他忍着。
然后，三个人穿过走廊，一直走，拐了三道弯，才进了包间。
包间很大，足有一百个平米，里面坐着一个人。
这人见他们进来，也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刘浩，刘总。”凌宇站在门口介绍。
刘浩迎了上来。
刘浩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近视眼镜，风度翩翩，看起来，是个儒商。
他是一个六级财人，六级巅峰，很快就可以晋升高阶了。
深市振华集团是做外贸的企业，老板有三个人。
他们的第一大股东是一个一品财阀，今年才三十九岁。第二股东则是九级财人，晋升财阀有望。第三股东级别不高，只是一个五级财人。
刘浩是公司的副总，六级财人，在公司排位第九。
这是一群由财阀、财人组成的团队，他们雄心勃勃，准备向第二阶梯的大型公司进军，到处搜罗人才。
他们相中了苏义丽。
今天，他们就是来签协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