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张臣一愣，也是一脸的不解。
此时那些围观者更是一脸的不明所以，纷纷凑了过来。
要知道张臣在回春堂名气很大，在众人的心目中都可以称得上一句神医，这样的人从未有过任何失误。
如今施了针，这老夫人不但没有转好，还更加严重了，众人便觉得蹊跷，全都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夫您快看看吧，我家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丫鬟翠竹一脸的紧张，此时老夫人紧闭双眼，倒在翠竹的怀中一动不动。
张臣又检查了一番，便觉得不对劲，这情况似乎比起自己下针之前还要严重了。
张臣摇了摇头，眉头紧蹙，朝着翠竹怀中的人又看了几眼，神情就更加的凝重。
此时回春堂的其他几名大夫也凑了过来，看见这一幕也都连连称奇。
真是奇了怪了，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几个大夫虽然没有上前为老妇人诊断，但是初步的判定和张臣是一样的。
这老妇人是肺痨无意，可是按照张臣的法子如何没有醒过来呢？
“这我们也没办法，应该是她年纪太大了，我们也尽力了。”
张臣见救不了，便也没再执着，最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夫人也不过才刚刚五旬而已，您不是说只要行针之后就能好了吗？”
翠竹一听便神色焦急的朝着张臣质问道。
张臣眼中带着不悦，瞪着翠竹冷哼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说是她身体不行，就是不行，难道我张臣是那种庸医吗？既然人不行了，赶紧抬走。”
张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么丢人的事被这么多人围观，以后自己的名声万一被影响该怎么办？
“张大夫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家老夫人身体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刚才也只是胸闷，被你这么治疗后人就不行了，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翠竹一听张臣的话，当即便急了，指着张臣便要和他说个所以然。
见对方如此，张臣依旧不予理睬，自顾自的坐回到了自己椅子上：“赶紧把人带走，再胡闹下去，我们回春堂可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翠竹一下子也来了脾气，这回春堂是欺负他们王家不成。
“张大夫我们夫人是可是当今兵部侍郎王潼大人的亲娘，你敢不救，我们家老爷一定饶不了你。”
“兵部侍郎？”
“这老妇人竟然是兵部侍郎的亲娘？啧啧，这张大夫可要倒霉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张臣心里一慌脸上却故作镇定，又朝着那老夫人看了几眼。
强撑着说道：“您家老妇人来的时候虽然只是胸闷，但是却也病入膏肓，这样的人我如何能救了，就算你家老爷位高权重，那也不该为难为一个大夫不是。”
张臣心里发慌，额上隐隐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对面的几人。
“什么叫病入膏肓？我们家妇人从不舒服到你们回春堂一共也不到半个时辰，如何就病入膏肓了。”
“今天我们家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回春堂便逃脱不了干系。”
翠竹厉声呵斥道，王家的下人也各个横眉冷对，怒视着张臣，要是老太太今天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会遭到牵连。
张臣被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也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他的官职和王家根本没办法比，而且一直以来他也只是挂了个闲差。
偶尔会给一些嫔妃，太监们治点小病，再大的人物，他也是一个都没接触过。
要是王家到时候真的追究起来这件事情，他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这…”
张臣吓得双腿发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来试试！”
人群中一名女子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愣，全都转头看了过去。
就看见陈静瑶推开众人，站到了翠竹的面前。
众人全都认出了陈静瑶，就是一开始阻拦张臣救治王老夫人的那个人。
“是你？”